我向她倆微微彎腰行禮:“玉娘好,雲娘好,往後勞煩你們多操心我母親。”
玉娘和雲娘拍著胸脯保證:“放心放心,我們是有契約精神的,隻要銀子到位,什麼都好說。”
“當然,大小姐如果有什麼其他的需要,也可以花錢雇我們,要是覺得我們太顯眼,我們可以給你介紹其他人。”
我喜歡做生意的人明碼標價,說到做到:“好,我記下了,回頭有需要,在跟二位說。”
玉娘和雲娘:“好的好的。”
屋子裡已經沒了沈知意的聲音,我也沒走,讓禾苗去找來吃的,跟玉娘雲娘在她的院子裡吃了點東西。
大約一個半時辰過後,花匠出來了。
玉娘和雲娘把金創藥扔給他,他接過藥,道了一聲謝謝,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麵前,重重的對我磕了三個頭:“謝謝大小姐,大小姐和大人的大恩大德,奴一直記著。”
我淺笑道:“起來吧,回去收拾收拾,搬到這邊住,旁人要是問起來,就說郡主喜歡花,不想出去看花,就想在自己院子裡看花。”
花匠用他嘶啞的聲音,重重的應了一聲:“是。”
摧殘一個人,從她的身體,從她的心裡來折磨她。
花匠住進了沈知意的院子,住的是下人房。
沒有一個人會相信這個腰彎的馬上頭都要夠在地上的花匠,敢爬上夫人的床,敢對夫人上下手。
就算沈知意在我的精心嗬護下,瘦了一大圈,能下地行走,找人去尋她娘,沒尋來,尋來了她的大嫂。
她告訴她大嫂,她院子裡正在修花種花的花匠,每夜都到她的房中,折磨她。
沈家大嫂非但不相信,還斥責她:“沈知意,你三十好幾,快四十歲的人了,怎會說出如此話?”
“你自己不要顏麵,妹夫還要顏麵呢,妹夫知道你尋我,還特地半道上劫我,讓我給你帶你喜歡吃的水晶糕,還跟我說你失去兩個兒子,精神不好,要是說胡話,讓我多擔待。”
“你倒好,我一來,你就告訴我,家裡的花匠爬你的床,就那個花匠他上半身和下半身都快連在一起了,怎麼往你床上爬,我看你真是過糊塗了,過傻了。”
沈知意抓住沈家大嫂的手,迫不及待,急的直掉眼淚:“大嫂,薑無恙就是一個虛偽的偽君子,他不愛我,你們都被他騙了。”
“大嫂,你帶我回家,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要找我娘,我要找我爹。”
沈家大嫂猛然一甩她的手:“沈知意,你早就不是鎮國親王府的女兒了,鎮國親王府不要你了,跟你斷絕關係了。”
“你大哥被你連累的兵符都上交給皇上了,還不夠嗎?你想我們一家人都搭進去,為你的不懂事和錯誤做墊腳?”
沈知意急的眼淚鼻涕一把:“大嫂,我沒說謊,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我在這裡天天被薑無恙和薑回折磨。”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沈家大嫂一把拉過我,撩起我的衣袖:“沈知意,你看看,到底是薑回折磨你,還是你折磨她?”
“你說你要為死去的孩子祈福,但你又在月子裡,身體不適,薑回就從薑府三步一叩頭,叩到淩雲寺為你亡去的孩子祈福,在淩雲寺給你亡去的孩子上長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