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念舒凶狠道:“小娘,我不小了,我今年十三是個大人了,你告訴我,我在心裡記著,誰也不告訴。”
我已經在他心中埋下仇恨的種子,我要讓種子在他心裡發芽,也隻是讓它發芽,而不是一下長成參天大樹,無法控製。
我摸著他的頭:“你隻要在心裡記下我說的話就行,其他的,時間還沒到,時間到了我會告訴你。”
齊念舒不甘的叫道:“小娘……”
我打斷他:“叫我沒有用,我現在不會告訴你,你隻要記住,咱們一定要活著,不能死了。”
齊念舒把拳頭死死攥緊:“我是齊思渡的兒子,我不會死,我將來是要做將軍,要做元帥的。”
好小子,有這樣的認知就好。
我希望他做將軍,希望他做元帥。
希望他做我將來最堅固的依靠。
我在這裡希望著,齊思渡率領出去幾千人,企圖攻克鮮卑的主力,奈何人太少,經過兩夜一天,他回來了。
他帶著不足百人,被鮮卑人追著回來了。
他進入城內,城門關上,追他回來的鮮卑騎兵在外麵叫囂。
我和禾苗率領城內射兵,對著追過來的鮮卑騎兵射箭。
現在是春日,他們穿的不多,脖子露出。
為了節約羽箭,射箭的人都是百發百中的人。
在鮮卑騎軍被射死十幾個之後,他們推到射程之外,繼續大聲嘲笑,甚至脫褲子撒尿,拉屎做出羞辱的動作。
我讓禾苗在上麵看著,回到將軍府。
我的房間裡,一盆一盆血水端出來。
我不知道齊思渡受多重的傷,但是看那個血水,害怕我的心慌成了真,害怕他死。
我站在門口,直至軍醫出來,告訴我:“夫人,將軍暫時撿了一條命,你且好生照顧他,多留心晚上他莫要高燒。”
我忙忙點頭:“我知道了,謝謝!”
我道完謝,手腳發冷的進去。
齊思渡沒有昏迷,躺在床上,看到我進去,向我招手:“薑回,讓你受驚了!”
我一步一步的走向他,“齊思渡,我不想讓你死,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有你的存在,我才能有更大的助力報仇。”
齊思渡扯出一抹虛弱的笑:“我不死,我會好好的活著。”
我吸溜了一下鼻子,走到床邊,握住他的手:“睡吧,我守著你。”
齊思渡沒有睡,輕輕的把手抽開,拿出一個令牌給我:“薑回,你彆守著我,我突襲鮮卑敗北,葉華夏到現在不知道是死是活,今夜鮮卑主力軍一定會攻城。”
“你拿著我的令牌,去軍中,以我下達命令,並組織全關強壯百姓,拿上武器,夜晚去城門口一起阻殺鮮卑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