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和蓮姨聞言,臉色大變,出口拒絕:“不行,小姐,打仗是男人的事兒,你一個弱女子去乾什麼?”
“是啊,夫人,鮮卑人根本就不是人,若是被他們擄走,將過的生不如死,豬狗不如。”
“他們根本就不把女人當人看,女人在他們眼裡就是生崽子的牲口,可以交換玩弄的畜生,他們的那裡的女人,還沒有一頭羊值錢。”
“你若去了,有什麼三長兩短,將軍怎麼辦,小公子怎麼辦,你不能去,你待在地窖裡,等將軍打勝回來!”
齊念舒也不同意我去城門口殺人,小小年齡,正聲道:“小娘,你一個女子,拿個匕首,能殺什麼人?”
“要去也是我去,我身為齊將軍的兒子,我不能做縮頭烏龜,藏起來看鮮卑賊人馬踏我平津關!”
遠方傳來撞擊門的聲音越來越大,鮮卑軍隊人的叫喊聲猶如喪鐘一般在這漆黑的夜裡響著。
我臉色一沉:“夠了,都彆說了,我去意已決,你們就按照我說的去做,蓮姨,李嬸,要是小公子有任何閃失,我唯你們試問!”
“禾苗,跟我走!”
我說完,帶著禾苗轉身就走。
蓮姨和李嬸被我嚇著,直接一把抓住想跟我走的齊念舒,把他拖進了地窖裡。
地窖隱藏的門吱了一聲被關上,從外表看來,根本就發現不了外麵有個超級大的地窖。
我的嫁妝大多數都在地窖倉庫裡,屋裡擺的就是尋常用的,拿了棉布,把箭筒弓箭往身上一背,又拿了一個弓弩。
禾苗一手拎著一個火油,跟在我身後,向城門一路小跑去,路不好走,就像我換了靴子,也很滑。
遠處軍營裡的人正往這邊趕,我們比他們先到城門,城門被撞擊的晃悠,岌岌可危。
我們順著城牆樓梯往上爬,負責守護城牆的人,看到我們,急切的吼道:“夫人,你們來這裡乾嘛,這裡危險,趕緊離開!”
我被他吼的一哆嗦,喘著氣道:“我有辦法擊退敵人,拖延敵人,等將軍過來。”
守城的人一愣:“真的假的?”
我擲地有聲的向他保證:“真的,快讓開!”
負責守城牆的人這才讓開,我和禾苗爬上去,把火油放在了地上,把棉布扯開,往油筒裡塞。
等棉布被油浸透,把棉布扯出來,把厚重的棉布展開,往城牆下丟,若是沒有風,直接把火油往下澆。
但風太大,火油沒辦法澆,棉布沾了油,就非常重,往下墜落,等下麵的鮮卑人反應過來,準備躲閃,油布正好蒙住他們。
就在此時,點燃火的弓箭,被禾苗拉起,對準下麵直接射入,守城的人,彆往下麵扔火把。
帶著火的箭射在油布上,火把掉在油布上,轟然一聲,油布燒了起來,油布下的鮮卑人發出撤退的大喊。
但凡被油布挨了邊的人,身上多少沾了油,油竄上火,他們穿的是羊皮狼皮,直接一點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