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你叫我一聲小娘,說明你心裡有我了,你都有我了,我怎麼能不講義氣,給你生個小弟弟,來搶你爹對你的愛,這不是我能做出來的事兒。”
齊念舒瞬間笑了:“那我們說話算話,你跟我爹不給我生小弟弟,以後我給你養老。”
我回以他燦爛的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齊念舒重重點頭,又轉頭問我:“小娘,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我啊的一聲:“自古男女八歲不同席,我把你帶到我的房間裡,已經壞了規矩,你還想跟我睡?”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你暖好了,就回你的房間裡去。”
齊念舒伸手拉住我的手,搖晃著我的胳膊,對我滿心歡喜,滿是依賴:“小娘,求求你了,你讓我跟你睡吧,小娘,我保證會乖乖聽話,以後都聽你的話。”
“不行……”
“小娘……”
“好吧好吧,我讓人去叫李嬸。”
為了徹底收服這條小狼狗,妥協了。
防止旁人說閒話,我讓禾苗把李嬸叫過來了。
在我的房間地上,又打了個地鋪。
就這樣我們四個大人帶著他一個小孩在屋裡睡。
翌日,齊念舒出去練拳,禾苗去軍營操練。
李嬸在我房間裡邊收割黃菽豆苗,邊對我說齊念舒母親。
我從她的話中,更加深的了解了齊思渡深愛著他的夫人。
念舒,念舒,就是為了紀念他的夫人。
他在邊關他的夫人帶著孩子在京城,深居簡出,基本上不參加京城高門大戶的聚會,又擔心自己丈夫在邊。
後來有一次皇宮設宴,文武百官以及京城外官四品以上的家眷們都得參加,齊夫人攜孩子進了一趟皇宮,回來之後就鬱鬱寡歡,身子一下像被掏空了似的,就不行了。
齊思渡遠在邊關,收到京城來信趕回去的時候,隻看到一個吐血而亡的妻子,連最後一句話都沒說。
之後齊思渡差點一蹶不振,當今皇上才沒有把他的孩子扣在京城,才讓他帶孩子一起回到平津關。
回到平津關他和孩子就再也沒回到京城去,一直在這裡,又當爹又當娘,帶著孩子。
我張口詢問李嬸:“李嬸,齊夫人是不是長得特彆漂亮?”
李嬸眼中滿是惋惜,頓了一下:“回稟夫人,前夫人是長得漂亮,說句您不愛聽的話,您這麼美的人,跟前夫人比起來,還是遜色兩分!”
我長得豔麗絕色,一雙桃花眼,顧盼生輝,身段更是纖細與柔軟,完全繼承了我娘。
齊夫人比我還漂亮,比我還美,她帶著孩子去皇宮赴宴,回來之後就鬱鬱寡歡,就不行了。
我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氣,一個貌美如花,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和彆的文武百官家眷們一起進宮吃宴,絕對是鶴立雞群存在。
皇宮美人雖多,但真正的絕色美人,還是在宮外。
所以…會不會齊夫人在皇宮裡被皇上羞辱了,出宮便鬱鬱寡歡,像被人抽掉的精神氣兒,覺得對不起齊思渡,整個人一下子就垮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和認知,我的心止不住的砰砰直跳,跳的我狠狠壓了一下,才張口問著李嬸:“李嬸,你可知道當初齊夫人去宮中吃宴,吃了多久?”
李嬸歎了一氣:“前夫人在宮中吃宴,我哪能吃到多久啊,就這事,我還是聽彆人說。”
我脫口而出:“你聽誰說的?”
李嬸倒也是一個沒心眼的:“我是聽前夫人的貼身婆子說的,那個貼身婆子本來過來一起照顧小公子的,但她家中有兒有女,受不了這裡的苦,和將軍一起帶著小公子來,安頓好之後,自己給自己贖了身,回鄉去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李嬸已經收好豆芽,端起簸箕:“夫人,我先把這些拿出去賣了,你在家歇著。”
我點點頭:“去吧。”
李嬸一走,我立馬書信一封,叫來蓮姨,把信遞給她:“找人把這封信送到京城,給我爹。”
蓮姨接過信就離開,我站在門口,迎著冷風,內心興奮。
要是確定齊思渡已故夫人因為宮宴,被皇上羞辱過,我們就擁有共同的敵人,可以站在一道,齊心協力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