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目光順著我拉住他的手望向我,我昂著頭,紅著眼,脆弱,可憐,害怕,期盼的望著他,請求他,現在不要走。
我的臉,我的眼,我太了解它們是多美,特彆是我示弱,仰望著一個人,衝擊力有多大。
沈山不光耳朵紅了,臉也有些紅,說話變得有些結巴:“薑薑薑大小姐,現在已經安全了,不會再有事兒了。”
“男女授受不親,你快把我鬆開,我…我不走,在這裡喝口水,吃點東西,再到外麵守著!”
我聽他這樣一說,驀然燦爛一笑,把手伸開:“謝謝你,沈山,我去給你拿東西吃。”
“我自己來……”
“你不知道放哪裡。”我反手把我的水囊給他:“這是我的水囊,裡麵是溫水,你喝。”
他拿的那個水饢裡麵的溫水已經給我清洗手洗洗完了,那個是禾苗的水囊,我拿給他的是我自己的。
他愣了一下,紅著耳朵,把我的水能接去,打開,對嘴喝了一口,他的臉更紅了。
我找出來禾苗藏的饅頭,大肘子,對他高興的歡呼:“沈山,你看,饅頭是我藏的,大肘子是我貼身丫鬟禾苗藏的。”
“你有口福了,饅頭配大肘子。”
沈山沒想到我這裡有大肘子,啞然:“的確有口福了。”
他說著把碳桶蓋子打開。
我把把饅頭放上麵烤,找出來了一把小刀,切大肘子。
沈山見我手不便,從我手中接過小刀,切大肘子。
肘子肉切下來,放在火上烤,饅頭烤熱,掰開夾在饅頭裡。
第一個,沈山是遞給我的。
我故作受寵若驚:“謝謝,沈山!”
我的手指碰到他的手上,我像一個沒事人似的,接過來了。
沈山手指縮了一下:“不用客氣。”
我咬了一口:“你也吃!”
沈山連忙垂頭:“好!”
我放了三個烤饅頭,我吃一個,他吃兩個。
我就吃了一片肘子肉,他把餘下的全吃了。
吃完之後,他就沒有逗留,就離開了車廂,坐在了外麵。
我掀開車窗簾,散了一下車廂裡的味兒。
在碳火桶上燒開了水,把湯婆子裡麵的碳灰倒出來,裡麵放了兩塊碳,用布裹好,連同水囊一起塞給了在外麵守著的沈山。
我塞給他的時候都沒吱聲,塞完之後就退了進去,完全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我退進去車廂門也沒關緊,露出一條縫,他坐在馬車外麵,從縫隙裡可以透出火炭的暖氣,這樣可以讓他好受些,也是我的一個小心機。
對於他這種宮廷裡出來的,就算不受寵的皇子,多年來的警惕,也會讓他以為彆人對他的好,帶著目的性。
我隻當他是沈山,對他潛移默化用小心機,讓他知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對他與對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