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的每一天,凡是有高門大戶,文武百官家,一些才女攢的局,蘇婉茹能進的地方都帶上了我,跟眾人說:“這是我的大兒媳,都察院左都禦史家的庶長女薑回,我家大兒赫連決很是歡喜她。”
“繼母難做,我家大兒喜歡她,我這個做繼母的,當然要帶她出來見識見識,還請各位夫人們,多多包涵啊。”
女眷們都是正妻和嫡出小姐,她們除了眼紅我這張臉之外,都懶得看我一眼,個個衝著蘇婉茹嗬嗬一笑,算是給她麵子。
我會時常聽見這些名門貴女,高門貴婦們,討論我:“赫連夫人,腦袋是不好使,一個庶出兒媳婦不夠丟人現眼的,還帶出來見人,怪不得赫連家會落魄,當家主母不行,還想怎麼望門!”
“可不就是,瞧瞧那個叫薑回,那一張臉哦,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經人,誰家正經人,長成那樣。”
“還左都禦史家的庶長女,薑無恙就因為有了她這個庶長女,在朝廷中走了十六年才到正二品左都禦史。”
“就是就是,要不是有她這個汙點存在,憑薑無恙的才學,辦事的能力,鎮國親王府做後盾,皇上的信任,早就到一品大員了。”
聽到她們這樣說,我一點都不生氣。
我爹說,嘴長在彆人身上,彆人想怎麼說怎麼說,切不可逞一時口舌之爭,讓彆人有所防範,我們要記著,記在心頭,回頭得了機會,還回去便是。
連續一個多月不到,京城的高門大戶女眷們都曉得赫連決愛我如珠如寶,拜托他的繼母蘇婉茹帶我出來見識。
蘇婉茹這個繼母也是大氣,對自己的繼子兒媳視如己出,其賢惠程度堪比沈知意郡主。
我邊安然快活接觸著高門大戶內宅的家眷們,邊給赫連決親自熬製不舉湯藥混在治療他外傷的藥給他喝。
赫連決從祠堂出來,比之前變得白些,身上的肉多些,下巴上的胡須都不長了,整個人多了幾絲陰柔的美。
他自己沒有什麼感覺,享受著我的追捧,我的嗬護,我的滿心歡喜,對我越發的溫柔。
溫柔的洗漱穿戴整齊之後,借買筆墨紙硯見先生的名頭,從我這裡拿去一百兩銀子,離開了家。
我知道他拿了我的一百兩銀子,去找薑沁兒了。
在他看來和薑沁兒私會被我爹逮到也隻不過是打了一頓,說明他隻要牢牢的抓住薑沁兒和我就能掌控我爹和鎮國親王府。
我爹是天子近臣心腹,薑沁兒外祖父家是權傾朝野,兩方隻要共同助力他一個人,什麼高中狀元,都沒有他這個捷徑走的好。
薑沁兒這些時日在家裡,因為沈知意給她灌藥,造成了她出血,鮮血淌了兩三天,差點把她淌了過去。
就算這樣,沈知意為了顏麵,也沒有給她叫太醫,硬生生的用名貴藥材,把她的命給救回來,聽說傷了根基,以後不好懷身孕。
薑沁兒恨她,怨她,與她反目,在薑府後宅裡摔盆子摔碗,差點與她刀劍相向。
沈知意認為薑沁兒之所以跟赫連決乾出不體麵勾搭之事,皆是我這一隻白眼狼推波助瀾,精心算計。
就連薑沁兒愛上赫連決,非他不可,她也算在了我頭上。
薑沁兒有多恨她,怨她,她就有多恨我,怨我,要毀掉我。
毀掉我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男人,她借高門貴婦雲裳之手,弄了一場賞梅宴,邀請我和赫連家的四房夫人。
特地為我準備,針對我的茶水和點心混合一起吃下去,渾身發熱,骨頭發癢酥麻,想被人撫摸,想被人抱著,想脫衣裳。
我中了藥,眼神迷離渙散,渾身沒勁酥麻,被雲裳身邊的兩個強壯的婆子拖進了房間裡。
像扔破布一樣,扔在了沈知意麵前,她穿著華麗的袍子,帶著漂亮的珠翠,像看臟東西似的居高臨下的望著我:“薑回,你無情,我這個做母親的不能無義,所以我給你找來三個男人,讓他們好好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