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口哽咽,把話直接踹了回去:“事情既已查清,全憑公爹做主。”
“好好好!”赫連侯爺滿意的連說三個好字,臉上的肥肉,都微微顫了起來:“回兒,你是一個懂事的,放心,是你的婆母夫君管下人不嚴,我也不讓你受這委屈。”
“即日起,侯府主母茹婉茹管理後宅不當,卸下當家主母之權,由二房三房四房共同代為掌管三個月。”
“決兒,你身為侯府的嫡長公子,肩負著侯府的門楣,連個下人都管不好,去祠堂抄家規一個月,除了三天之後的新嫁婦回門你可外出一日之外,其餘的時間不可離開祠堂。”
“至於問河春媽這兩個惡奴,每人在賞三十板子,再發賣出去。”
我以為赫連侯爺把所有的事情推給問河春媽,最多再隨便斥責一下赫連決和蘇婉茹,就算已經給我一顆甜棗吃,讓我回家不要告訴我爹,保全侯府。
沒想到他給了我一樹的甜棗,讓我借他的手,卸掉了蘇婉茹的後宅主母之權三個月,讓赫連決去祠堂閉門思過一個月。
問河已經出氣甚少,彆說三十板子,就是再下去三板,都能要他的命,春媽直接嚇昏死過去了。
赫連侯府三房夫人看我的眼神都格外慈愛,我也不用算計未來一個月該如何和赫連決洞房花燭夜了。
赫連侯爺讓我驚喜,讓我開心。
舒婉茹赫連決兩個算計我的人,沒有把我算計到,把自己搭進去了,自然而然的把怨氣怒氣都算在我身上。
他們離開的時候,眼中閃爍著惡狠的光,仿佛在警告我,等他們出來之後就要我好看。
我對於他們的惡狠視而不見,壓著嘴角,頂著一雙哭的紅腫的眼腳步輕快的回到了院子裡。
涼帕子剛敷到雙眼上,府醫就過來了。
是赫連侯府三房夫人讓他過來給蓮姨和禾苗看身體的。
麵對赫連侯府的二三四房刻意為之的交好,我不但接受,還在府醫離開之後,從嫁妝裡挑出三匹相同不同顏色的上等布匹,給她們送過去。
我用自己的嫁妝送東西出去,光明正大的送,侯府的三房夫人光明正大的收,比惦記我的蘇婉茹高出不知多少倍。
夜晚沒有赫連決,換上新的被褥,我睡得格外香甜。
侯府的三房夫人不但讓我的吃食豐盛了些,還帶我逛赫連侯府,讓我看一看赫連侯府多少房,多少家仆。
侯府的仆人,家奴,護院,見到我都是行禮,規規矩矩,恭恭敬敬地喊我一聲大少夫人。
兩天的好日子轉眼即逝,到了回門的日子。
赫連決在祠堂抄家規的日子,清苦沒有油水,臉看著瘦了一圈,袍子更是皺皺巴巴,身上帶著一股汗味兒。
他回來站在院子裡,雙手握緊,眼神凶悍地望著我,好似我過去挨著他,他就要掐我的脖子,打我一頓。
我知道我沒有按照他的意思去搞蘇婉茹,他出來一定會不讓我好過,一定會教訓我。
我早已想好了退路,見到他,揚起嘴角,像個沒事人似的,滿目歡喜的奔向他:“夫君,你回來了,快快快,趕緊回房洗漱,我妹妹薑沁兒過來接我們回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