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著空碗的手一緊,緩緩笑了:“玄之,怪不得你說他是真的沈青臨,他的想法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玄之糾正了我:“不,不是他的想法與你的想法不謀而合,是我也有這種想法。”
“皇上讓你和孩子死,你們就必須死,想要不死,隻有假死逃脫。”
“可是,福主,你想過沒有,我們都不約而同的有這種想法,皇上會不知道我們有這種想法嗎?”
我笑容不減,眼中閃爍著瘋狂:“你說的對,皇上知道我們有這種想法,也會杜絕我們這種想法,防止我帶孩子假死。”
“為了讓皇上信,必須把我和孩子的屍體擺在皇上麵前,甚至皇上再補一刀,他就信了。”
玄之眼睛一眯:“你有好辦法了?”
我點了點頭:“辦法當然有。”
玄之:“我能知道什麼辦法嗎?”
我如實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什麼方法了?”
玄之眉頭一擰:“假死,還是假死?”
我手撐在桌子上,站了起來:“是啊,假死,以最慘烈的方法假死。”
皇上從來不仁不義,隻不過他在那高位之上,手掌生殺大全,說一不二,做了很多事,彆人怕死無法說,他就把自己包成了一個明君。
沈青臨說我爹沒死,說白唅蟲也沒有死,既然他們都沒死,一定見麵了。
隻要我爹活著,還有白唅蟲加持存在,就算我假死,我也不會真死。
玄之把沈青臨計劃告訴了我,我去找他,他又把計劃說了一遍。
我沒有接他的話,讓他好好養身體,隻有把身體養好了,才能更有把握做以後的事。
天大黑,蓮姨和水公公抱著孩子從靈源觀回來了,浩浩蕩蕩一群人,進了三皇子府。
孩子本來是跟我住在一個院子,水公公借沈青臨需要靜養之名,向我說道:“側妃娘娘,皇上派我等人員過來伺候三皇子,看顧三皇子,小皇子小,哭鬨會吵到三皇子,為了三皇子,不如讓他住另外一個院子?”
我順著水公公的話道:“住在另外一個院子不是不可以,就是我之前給他準備的院子,就是水公公你現在住的院子。”
水公公一聽,眼中閃過一抹算我識相的神情,順杆子下架,臉上的褶子都笑了出來:“那感情好啊,跟奴才住一個院子,奴才一定好好伺候小皇子,側妃娘娘隻管伺候三皇子就行。”
我感激的向他說道:“那就多謝水公公了。”
水公公客氣:“不用謝,這都是奴才該做的。”
我當然不用謝他,相反的他還要謝我,皇上讓他過來伺候沈青臨,實則就是為了監視我和孩子,以防我和孩子跑了。
現在我把孩子放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天天瞧著,夜夜看著,回頭也好向皇上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