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公公攔住了禾苗，對我道：“側妃娘娘，皇上口諭，隻讓您一個人進宮，你的這個小丫頭，隻能把您送到這，可以在這裡等您。”
我走了的那兩步，又返回了回來：“公公所言極是，那我跟著小丫頭說幾句話可以嗎？”
公公倒也沒阻攔，直接退到一旁，看著皇宮高聳的牆，空間留給我和禾苗。
我帶著禾苗走了好幾步，壓著聲音說道：“天亮大街上上人之前，你就在皇宮門口這裡等我。”
“你覺得大街上上的人多了，要是我還沒有出來，你可以離開，想個法子找個人去鳳家，向鳳老爺子或者鳳九負知會一聲我進皇宮了。”
禾苗小聲哽咽的應道：“知道了，小姐，你一定要小心，千萬要小心，奴婢在這裡等您。”
我拍了拍她的手臂，轉身走到了公公麵前，對他微微行了個禮：“麻煩公公前麵帶路。”
公公瞥了一眼禾苗：“側妃娘娘身邊的這個小丫頭，長得挺清秀，聽說勁很大？”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當初我爹買她的時候，就是看中她力氣大，可以乾重活。”
“這不，她跟我一起長大，我就一直用著，家裡有什麼粗活累活，彆人乾不了的，不給她乾。”
“至於長相，也就是天黑看她清秀，要是天亮看她，滿臉的小麻子，醜。”
“當然，我身邊還有幾個比她長得更好的，等三皇子無事了，我就把那幾個長得好看的，領到公公麵前，給公公過過眼。”
宮中的太監雖然沒了子孫根，但是他們也會娶妻，也會玩孌童。
眼前的水公公不到四十歲，要是直起腰來，看著挺壯，他是現在皇上麵前的紅人，一直替皇上跑外麵差事，比如宣誰進宮，比如對外宣旨。
他說禾苗長得清秀，我要防著他看上禾苗，問我討禾苗，所以要提前跟他說，禾苗是我的人，他要彆的什麼樣的女人我都可以給他找，唯獨禾苗不行。
水公公一笑，再次瞥了禾苗一眼：“咱家就隨便說說，側妃娘娘不必過於緊張，”
“像咱家這樣的身份，宮中什麼樣的宮女，見到咱家都要給幾分薄麵。”
“好了，話說多了，忘記了三皇子還在宮裡等著側妃娘娘，側妃娘娘請。”
我向他點了點頭，抬腳向皇宮走去，夜晚的皇宮，格外寂靜，比外麵更冷，風一吹，令人打冷顫。
走了好大一截，我故意加快了腳步，錯開水公公大半步之遙，張口問：“公公，刺殺皇上的刺客抓到了沒有？”
水公公腳下步伐非但沒有停，還有加快的趨勢，邊走邊回我：“刺客已經伏法，被亂箭射死，頭已經砍下，明天將懸掛在城牆之上，以儘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