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低的咳了起來,血從嘴裡往外溢:“你是白巫族的人,最擅長養蠱和下毒,我敢在你麵前班門弄斧的下要毒害你嗎?”
“不,我不敢,我也覺得沒有必要,我爹欠你的人命,我承認。”
白唅蟲在我話音落下,驟然上前一步,一把抓起了我的手,手指搭在我的脈脖子上,碧藍色的眼眸盯著我:“你不是中毒,你是中蠱。”
我愣了一下:“我中了蠱,怎麼可能,我吃東西的時候沒看見一條蟲子?”
白唅蟲把我的手一放,掏出一瓶藥,往我手上一塞:“喝下去。”
我不疑有她,接過藥瓶,喝的下去。
甜滋滋的藥水,下了肚,蟲子在血管裡喝血喝的鑽心刺骨的疼,逐漸消失,身體變得暖暖的。
我把氣喘勻了問道:“我家的蠱蟲不是已經被你殺光了嗎?我怎麼還會中蠱蟲?”
白唅蟲直接道:“我把你家裡的蠱蟲殺光了,不代表你家裡的人安分。”
我接著問道:“這是一隻什麼蟲,為什麼進入了我的身體,我渾身發冷,猶如刀絞,鮮血一口一口的往外冒?”
白唅蟲審視著我:“這是黑巫族的西紅蟲,以吸食人血為生,喜歡咬人的心房,把心房咬一個洞,做窩鑽進去產卵。”
我聞言渾身一個激靈:“好惡毒的蟲子,難道我家有黑巫族的人?”
白唅蟲碧藍色的眼眸深邃:“你家的丫鬟仆人沒有黑巫族的,但是黑巫族的人惦記著你命倒是真。”
“不過……”
她說著停頓了一下,“你送給我的吃是我沒吃,我又返還給你,你吃了卻中了蠱,說明黑巫族的人想陷害我。”
“敢害老娘的人還沒出現,老娘這就去找黑巫族的人,問他們哪來的狗膽子陷害我。”
“你給我在這裡等著,老娘讓你知道,老娘要你的命輕而易舉,光明正大,不會搞這些花花腸子。”
白唅蟲說完頭也不回,轉身就離開。
我連忙遞顏色給禾苗,她連忙跟上。
在我窗戶下的玄之翻了進來,鼓起了巴掌:“薑回,你這張禍水東移,借人之手找到黑巫族,真是妙哉!”
我狠狠的喘了兩口氣:“你之前還說我,以身謀局,下下策。”
玄之呲牙咧嘴一笑:“我沒想到白唅蟲給你把了個脈,確定了什麼蟲子,就相信了你的鬼話。”
我蒼白的嘴唇上揚:“我說的不是鬼話,是真話,更何況,黑白巫族之所以反目成仇,一個寨子劃兩個寨子,就是因為我吃的西紅蟲引起的。”
“白唅蟲穿衣打扮長相,一看就知道是在白巫族地位不低的那種,我用西紅蟲試探她,她怎麼可能不新仇舊恨加起來找黑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