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驟然一冷:“三皇子在胡允汐死之前就在皇宮裡了,你們親眼所見,確定是他。”
舞美人和舞官人向我點頭:“是我們親眼所見,他過來給皇上請安,皇上跟他說話,我們與他擦肩而過,不在場。”
“對,他每次來找皇上的時候,無論皇上是在我們身上,還是我們在皇上身上,皇上都會立馬抽身,讓我們滾,讓我們走,不讓我們在場。”
“他們每次見麵就像有說不完的話一樣,至少半個時辰。”
“但他跟皇上說了什麼,皇上向他承諾什麼,或者他們之間有什麼交易,見不得人的事兒,我們無法得知窺探。”
我聞言沉吟了片刻,又問道:“關於前兩天皇宮行刺之事,你們可有聽說什麼?”
舞美人道:“聽說是行刺三皇子,有人受傷有人流血,具體是誰受傷誰流血,我們無從得知。”
“還有,深宮後院裡,不止三皇子所在之地重兵把守,還有其他兩個地兒也是重兵把手。”
“至於裡麵是誰,為什麼會重兵把手,我們無法得知,也無法去看,那邊的禁軍多如牛毛。”
我壓了一口氣不小向他們兩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兩個現在就回府上去。”
“記住,彆太張揚,伺候你們的人,都是皇上的人,你們千萬不要相信,回去之後繼續學習詩詞歌賦,唱歌跳舞。”
“若是有人套你們的話,你們就把所有的事情往皇上身上引,告訴他們,你們可以為皇上做任何事情,現在皇上不召見你們,你們就苦練舞技。”
舞美人舞官人重重的點頭,“我們知道了,小姐,那我們走了,您多保重。”
“您放心,我們能走到今天,得到皇上的寵愛,我們做事有分寸,我們嘴巴很牢。”
他們兩個的年歲並不大,吃了很多苦,在皇上寵愛,各種奢靡之物下,他們沒有忘記本心,沒有忘記對我的承諾,我已經欣慰高興了。
他們買了一幅字畫,離開了第一樓,給出的打賞,讓店小二恨不得把他們送出二裡地外。
我坐在包房裡,喝著茶水,向下眺望文人雅士,討論詩詞歌賦,曆屆狀元,考試的題目。
禾苗吃著點心,燒雞,鹵鴨,吃得滿嘴是油,高興非常,我看完文人雅士再看她,也是心生歡喜。
我在第一樓坐了一個時辰,等人少了一些,帶著麵紗和禾苗一起離開,上了馬車,回到了薑府。
沒有人的薑府在短短的一個多月裡,就凋零了,石板縫隙裡都長出了草,屋裡都落滿了灰,還處於炎炎夏日之中,卻無端生出寒涼。
我在偌大的府中,尋找我爹的痕跡,卻在去向我爹曾經住的院子路上看見了一串腳印。
禾苗看到這串腳印把匕首拿了出來,塞到我的手裡,她自己又拿了一把小彎刀。
她走在前麵,我跟在她後麵,兩個人慢慢的走到院子門口,緊閉的小院門是打開的。
腳印是順著外麵的路上一直進入小院裡,我和禾苗跟著進去,剛走到小院裡,就看見我爹住的房間門咯吱一聲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