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他上門道歉,沈青臨卻在半道上說不必了。
胡允汐給他下的蠱可真好,可以讓他任我被人欺辱,誣陷,自己滿不在乎。
鳳九負頓了一下又道:“三皇子身為三皇子府上的男主人,他不讓我上門,我自然而然不能上門。”
“賠禮我已經遞給了三皇子,白銀三千兩,黃金一千兩!”
我聽的眼皮一跳:“你給了三皇子白銀三千兩,黃金一千兩,銀票還是現銀?”
鳳九負眉頭越發皺的緊:“銀票,官家錢莊銀票。”
我嘴角的諷刺加深:“鳳大人,你給的銀票,我一文也沒見著,你說,這些銀票是在三皇子那,還是在你小表妹這裡?”
鳳九負想都沒想到脫口而出:“我給三皇子的賠禮,怎會在我表妹這裡?”
我笑的意味深長:“那可不一定,你記得你的銀票上寫的暗語對吧,那等會查查。”
鳳九負眼中閃過不可
置信,剛欲開口,房門被打開,穿著一身裡衣,裹著披風,散著頭發的胡允汐打著哈欠出現在門口:“九負表哥,這麼晚了,你找我做什麼?”
“是……”
“是我找你。”我聲音一高蓋過鳳九負的話:“胡小姐,幾日不見,可還好?”
胡允汐像一個勝利者,哈欠不打了,裹了裹披風,揚著清脆的聲音,甜甜的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三皇子側妃,你挺著大肚子三更半夜不睡覺,來我這裡做什麼?”
“我這幾天可沒出門,可沒招你,你彆有什麼事情,賴上我,找我麻煩。”
我在禾苗的攙扶之下,走向台階來到她麵前:“我什麼話都還沒說,胡小姐就不打自招,看來我有事兒,來找你,沒錯了。”
胡允汐嗬笑一聲:“誰不打自招,我說什麼了嗎?我什麼都沒說,你彆在那裡自己想象,潑臟水在我身上!”
我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跟我的丈夫三皇子沈青臨在第一樓,第一次待了一天,第二次待了大半天,需要我把你們躺過的床,坐過的椅子,端過來嗎?”
鳳九負出言斥責我:“三皇子側妃,事關我表妹清譽,你且不可胡說!”
我把眸子一斜:“鳳大人,我胡不胡說,你派人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你的小表妹並不高明,讓人以自己是三皇子救命恩人要與他敘舊之法,把他叫到第一樓。”
“嗯,第一次是三皇子剛回來,第二天陪我回薑家,剛到薑家門口,就被叫走了。”
“第二次是第三天,三皇子陪我去鎮國親王府回來的途中,以同樣的方式被叫走了。”
胡允汐冷哼了一聲:“三皇子側妃,你管不住你男人,到我這裡耀武揚威,撒什麼野?”
“啪!”
我叫了一聲禾苗。
禾苗揚起手,卯足了力氣,對著她漂亮清秀的臉扇了下去直接把她扇趴在地。
鳳九負欲上前,我一個轉身麵對著他:“鳳九負,年前你管不住你長姐,現在你管不住你表妹。”
“你表妹都承認了往我身上潑臟水,說你畫我的畫像,你還不相信。”
“現在我是你表妹,以一個良家女乾著勾人苟且的事,你不查,你不信,怎麼,你非得看你表妹和三皇子在床上翻雲覆雨你才相信?”
鳳九負緊抿著薄唇,幽深深不見底的眸子,盯著我,仿佛有千言萬語,又仿佛沒有一絲言語。
玄之不知何時來到我的身側,像一個護衛一般,守著我,警惕的看著周圍,彆有人衝向我。
胡允汐半天爬不起來,她的貼身丫鬟要去扶她,被禾苗反手啪啪兩下,全都打趴。
我與鳳九負對視,叫著禾苗:“禾苗,進屋搜一圈,把證據找出來。”
禾苗答了一聲好,抽出一個**,塞進我的手裡,又一腳把胡允汐踢到一旁,跨進了她房裡。
她在房裡翻箱倒櫃,胡允汐坐在地上捂著臉弓著身子:“九負表哥,你不要聽著瘋婆子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