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盯著這幅畫足足好幾秒鐘,才猛然轉身,朝著陸展才問道。
陸展才嚇了一跳,王倫這般舉動,似乎不太像是因為見獵心喜而激動,但他還是如實回答道:“是從我父親手上傳下來的,我父親說從明朝那會這幅畫就在我們家族一代接一代地傳遞下來。”
“它有名字嗎?有關於它的任何信息的記載嗎?”王倫追問,語氣有些急迫。
他也不管自己正有所失態了,這幅畫的來曆對他很重要。
他從紫貂王身上得到了半截黃絹,黃絹上畫的內容,是這幅畫的極簡版,沒有畫功體現出來,顯現的是一幅地圖,地圖中唯一的建築物就是一座宮殿,但並沒有準確的路線標明宮殿的位置,唯一的參照物,就是天空之中的兩輪明月。
黃絹地圖展示的,肯定是藏寶地,隻是這樣半份藏寶圖能體現的具體信息太少了,隻知道找到了兩輪明月出現的地方,再找到那座宮殿,寶藏就在宮殿裡麵。
而這地圖隻有半份,有關宮殿內部的那一半缺失了。
一直以來,王倫拿著這半截黃絹地圖,是丟掉不甘,用又用不上。
現在突然發現一幅畫作所畫的內容,恰好跟藏寶圖上的一模一樣,等於是有機會直接找到藏寶宮殿的下落,王倫自然很上心。
“名字是有一個,叫做冷夜沙秋圖。”
陸展才說出了這幅畫的名字,知道王倫要的答案不光光是這個,接著又說道,“我父親還有我爺爺也沒說過這幅畫有什麼來曆,隻知道這畫也是我祖上收來的,祖上在明朝初期就是開典當行的,聽說是這幅畫被低價典當了,但當時保存完好,後來沒人贖回,我祖上也喜歡這畫,就做了裝飾保護起來。”
王倫看過去,其實也早發現這幅畫保存得很完好,對方不說,他都不知道這畫是明朝年間傳下來的。
陸展才繼續說著。
“不過一直跟隨著這幅畫的,好像是還有一個裝動物乾屍的玻璃瓶。”
見王倫一直在聽,陸展才也接著回憶道:“那玻璃瓶我很久沒看到了,可能還在家裡吧,玻璃瓶大概隻有礦泉水瓶六分之一大,裡麵塞著好像一隻蠍子的東西,隻有蠍子身的後半部分,乾癟的,我父親偶然提到過,說最初這瓶子是跟這幅畫一起典當的,瓶子沒價值,但典當的那人執意要將兩件東西放一起,我父親還說祖上也研究過,沒發現這瓶子有異常,後來也就不管了。”
“我也沒看到過,好像我們家放不下的東西,都塞到閣樓上去了,爸,也許我們能找到那隻玻璃瓶。”
陸翹博想了想後說道。
他家不要了的東西,除了丟棄一部分,總是還有一些東西不舍得扔,但放著又占地方的,所以他老媽會將這部分東西整理好,放到閣樓裡去。反正他家有一個小閣樓,不住人,就光放置雜物。
他和他父親陸展才一樣,也看出王倫對茅台酒和顏真卿的真跡書法作品不感興趣,感興趣的是那幅畫,以及那幅畫的來曆,為了獲得好感,他就想在這事上出點力。
反正,這幅畫並非是他家的祖傳之物,隻是一代接一代傳下來而已,祖傳的另有其他物品,這幅畫無論是價值還是象征意義,其實都不大。
倘若能借著這事,在王大師麵前混個臉熟,對他和他家肯定都是有利的好事。
一旁,陸展才滿意地看了一眼兒子陸翹博,認為陸翹博這麼做很對。
王倫這時候詢問道:“你們能不能割愛,把這幅畫賣給我?或者我用其他東西換取也行。”
王倫沒有掩飾自己想要得到這幅畫的心思。
當然,他不會說出背後的目的。
對方隻會以為他喜愛這樣的畫作,連帶著對這幅畫作的來曆也感興趣。
陸展才連忙搖頭,說道:“我們哪能要王大師的錢啊,王大師能喜歡這幅畫,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王大師儘管拿去就是。”
可王倫從來都不是會占彆人便宜的人,要了陸翹博的銀行卡號,直接將四十萬打到了對方的賬戶上。
陸家父子見狀,也隻好笑著道謝,其實知道王倫是在一碼歸一碼,給了錢後也就不欠他們什麼人情了。
所以,以後想跟王倫攀關係,還是不能夠。
陸展才隻得暗罵兒子陸翹博。彆看得到了幾十萬,可損失的多得多,這一次失去了結識王倫的大好機會,也是對他們的一個教訓和懲罰了。
“兩位,我想得到那個玻璃瓶,麻煩兩位回家後去找找,可以嗎?”
王倫說道。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陸展才連忙說道。
……
王倫等了不到一天,第二天上午,陸翹博過來了,說陸展才有公事走不開,派他來,並且帶來了那個玻璃瓶。
“王大師,給您。”
陸翹博將一個外表已經變成深黃色的玻璃瓶,遞給了王倫。
這瓶子表麵布滿了各種劃痕,經過了那麼多年,看著脆弱得很,仿佛隨便哪個人一捏,就能將它捏得粉碎。
然而,王倫拿在手上後很快就發現,彆看這玻璃瓶老舊不堪,但因為材質有些特殊,真要是成年人兩隻手用力去捏,捏幾下可捏不碎這瓶子。
這瓶子所用的玻璃,不是明朝年間的那種,準確來說,是煉器的工藝做成的,用的材料叫琉璃沙,這是煉器修士經常用到的材料之一。
換言之,這瓶子是修士製造出來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