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捕捉到女孩的側臉後,王倫發覺這女孩子有些眼熟,定睛一看,認出了對方。
“風凝,怎麼是她?”
王倫乾脆停車,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風凝是他讀書時學校的校花,他和風凝不是特彆熟,更沒有男女親密的關係,但也算普通朋友,彼此認識。
王倫走過去時,發現風凝正在詢問那名老漢。
“老伯,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風凝不是在發難,根本就沒有責備老漢騎車不小心,反而是在關心對方有沒有受傷。
三輪車老漢都呆住了,連忙搖頭道:“我沒事。”
隻是,濃濃的擔憂還是寫在臉上。
“姑娘,你這車一定不便宜吧,弄壞了得要多少錢才能修好啊?”
三輪車老漢憂心忡忡。
他當時騎車走了神,本來應該是要沿直線從十字路口過去的,車頭沒掌握好,加上同方向的還有車,一慌張,車子就拐向了左邊路口,先是差點和一輛黑色小車撞上。
然後,他再沒法控製三輪車,三輪車就跟正常拐彎的這輛白色豪車撞上了。
現在,他看到這輛車的車頭,有好幾處的漆被刮掉了,隻怕維修起來,價格肯定不低。
他聽說過的,對豪車來說,補漆很貴,一輩子的那幾萬塊積蓄,不知道夠不夠賠償的。
“老漢,你攤上大事了,這車是瑪莎拉蒂,補漆隻能補原裝的,就你三輪車刮掉的這幾塊漆,三四十萬維修費算少的了,就算人家有保險,你也要賠不少的。”
有路人說道,同情這倒黴的老漢。
撞什麼不好,偏偏撞了瑪莎拉蒂這樣的豪車,而且還是全責,這老漢隻怕收幾年廢品賺的錢,都不夠賠人家的。
一聽路人這樣說,老漢身體搖搖欲墜,差點就要暈倒。
“老伯,你也不是故意的,我這車有保險,自己能處理,不需要你賠。”
風凝根本沒有要讓三輪車老漢賠錢的意思。
三輪車老漢傻眼,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老弟,下車,幫忙把東西收拾好。”
風凝朝車上喊道。
一個打扮很酷、打著鑽石耳釘的年輕潮男,不情不願地下了車,朝風凝嘀咕道:“姐,你不要他賠錢就算好的了,還要幫他把東西搬上車啊,我不乾。”
風凝皺眉道:“那你在一旁看著好了。”
說完,她彎下腰,去扶那輛側翻的三輪車。
風少君見此連忙跑上來,扶住了三輪車,訕笑道:“姐,還是我來吧,你回車上去,彆曬著了。”
這帶著放、蕩不羈氣質的年輕人,再不情願,也還是和老漢一起,將三輪車扶了起來。
“風凝。”
王倫上前,跟女孩打招呼道。
再次見到同學校的校友,王倫發現風凝身體枯瘦,用弱不禁風來形容也不為過,風凝臉上顯露著病態的蒼白,似乎身體並不怎麼好。
“王倫,怎麼是你?”
風凝很意外,不過也很高興,能偶遇到認識的校友,總是一件開心的事。
“我家裡就是步田縣的啊,倒是你,在縣城碰到你,很意外。”王倫笑著說道。
風凝跟他不是一個專業甚至不是一個學院的,兩人同屆,當時他宿舍的一位哥們,通過校內聯誼,追上了風凝宿舍的一位女孩子,後來兩個宿舍的人一起聚餐過幾次,就彼此認識了。
王倫說完,也跟著一起,將掉落的東西搬到三輪車上。
“嘿,哥們,你跟我姐是熟人?”
風少君自來熟,邊搬東西邊詢問。
“我叫王倫,跟你姐是校友。”王倫笑著道。
“我叫風少君,哥們,你開車反應速度挺快的啊,換成彆人,隻怕躲不開三輪車。”
風少君說道,心中則在吐槽。
如果三輪車撞上了王倫的車,他哪裡用得著現在蹲在地上幫忙撿東西。
至於車子被刮掉油漆的事,他跟風凝一樣,並不打算要老漢賠償,雖然家裡遭了變故,但錢這方麵,倒也不缺。
王倫和兄妹倆幫老漢將東西搬到了三輪車上,老漢還是不敢相信自己遇到了這麼好心的人,直到風凝和風少君要走,才跑到兩人的身前。
老人要朝兩人下跪,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