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遙自然早就習慣了八重神子的處事方式,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寫進了輕裡,寵物和主人什麼的都是的噱頭啦,他最多在乎一下裡的自己是不是英明神武美麗強大。
是的話龍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不輕不重地跟著八重神子嘿嘿兩聲,沒想到身旁的散兵一手壓在他肩上,手勁大得將阿遙牢牢鎖在原地,仿佛對阿遙和八重神子之間的關係有種負麵的執念。
眼神銳利而森寒,尾睫上的紅好像擴散到了整個眼眶,散兵冷冷地看向對麵,一字一頓道。
“八、重、神、子。”
“多年不見,你怎麼對我這麼大敵意啊。”
八重神子漫不經心地捋了捋發絲,她望向散兵笑了一下,然而這笑容卻未達眼底。長生種就是這點不好,時間磨滅的速度尤其慢,一個仇結下了就能持續很久。
阿遙狐疑地從緊繃的氛圍中探頭來回望著他們兩人:“你們之前有什麼故事?”
散兵生硬:“沒有。”
八重神子敷衍:“我們能有什麼故事啊,都沒見過兩次。啊,上次我見他,還是一副柔軟隱忍的表情求我去救人呢,哪裡像現在這樣恨不得殺了我。”
散兵:“……”
時間沒在他們臉上留下任何痕跡,改變的隻有心境和精神。八重神子和雷電將軍關係親近,看見她,散兵就會想起被雷電將軍拋棄的那段歲月,與之一同的就是在耳邊響起的陣陣雷鳴。
然而他早就不在意這種雷鳴,都沒暴跳如雷或者是陷入自我久久不語,冷冷地挑眉看了她一眼就收回情緒。
“八重神子,你還是這麼伶牙俐齒。”
“嗬嗬嗬……我可不想被你誇獎。”指尖輕撫嘴唇,八重神子,“彆這麼看著我,先把小龍放在一邊,我們來聊聊正事吧,執行官閣下。”
。
他們聊正事都不帶龍。
山陰處潮濕,人影步入林中便被層層疊疊的樹葉籠住看不見身影。散兵和八重神子刻意壓低了聲音,任憑阿遙如何支愣起耳朵都聽不清,湊過去的時候還會被兩個人默契地趕回來。
生氣,太過分了這兩個人!
阿遙氣鼓鼓地坐到一塊石頭上,石頭位於孔雀
林邊緣,在身後交織成一片碧綠幽藍的靜謐林海。
他捧著臉坐在石頭上邊等人邊發呆,這時身邊一個身影落下來,阿遙回頭看,發現是熒和派蒙。
熒不愛說話,也對八卦沒什麼興趣,但飛在她身邊的小精靈派蒙是個多嘴的。
見阿遙沒說什麼,派蒙又好奇又小心地飛到他肩膀上,小聲問:“你和那個執行官到底怎麼回事啊,掉進裂縫就過了一天而已……”
地上地下時間流速不一樣,阿遙心想,原來稻妻這裡隻過了一天啊。
他倒是不覺得和散兵的故事是不能說的秘密,側顏斜瞥,見談正事的兩個人還躲在樹林裡不出來,阿遙頓了頓。
“你們還記得我之前說過我沒有以前的記憶吧,我發現斯卡拉姆齊就是我記憶裡非常重要的人。”
“誒??”
派蒙瞪大眼睛,裡麵是滿滿的不可置信,她整個身體都在後仰,還呆滯地又重複一遍單音節。
“誒——”
“不要那麼驚訝嘛派蒙,你都吵到我的耳朵了。”阿遙抽抽嘴角,“因為地脈的力量也滲透進了深淵,我們在底下撞見了斯卡拉姆齊的夢,夢裡是很多年前在稻妻曾經發生的故事。”
“哇!”派蒙現在被震驚地隻會發出單音。
八卦之魂蠢蠢欲動,她好想問一問夢境的具體細節,比如說夢裡散兵是不是也這麼凶,他和阿遙幾百年前怎麼認識的啊,後麵又發生了什麼驚心動魄的故事。
派蒙想知道的故事在阿遙這裡隻是寥寥一筆帶過,因為阿遙看見熒就想起來了一件對她來說更為重要的事情。
都沒停頓,他無視派蒙的目光,平淡地帶過了他和散兵的話題,接著說:“然後哇,我和斯卡拉姆齊就在深淵裡碰見了熒的兄長空,他和你長得好像,都是金發金眼,血緣關係一眼就能看清楚。”
熒頓時瞳孔都緊縮了。
被旅行者盯住的阿遙蹙眉,迅速且全麵地跟她說了一遍從淵上偷襲到他們進入深淵教團的宮殿,再到五百年前坎瑞亞可能發生的一係列故事。
最後又補了補:“這些內容都是我和淵上聊天的時候知道的,這件事有兩麵性,淵上的說法隻能代表他的立場,不過我覺得還是有一點參考價值的。至於空和斯卡拉姆齊獨自交談的時候密謀了什麼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估計也和坎瑞亞有關吧。”
派蒙都快哭了:“嗚嗚嗚嗚我們旅行了這麼久,阿遙你是唯一一個給熒帶來這麼多情報的,你真是大好人!”
“誒嘿,龍就是這麼厲害的龍嘛。”阿遙挺了挺胸,“不用客氣不用客氣。”
不過他也不算是全然地無私,將他知道的且能說出的一切全盤告知旅行者後,阿遙想了半天,才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在找一個叫多托雷的人,旅行者你們在七國之間旅行,見多識廣,情報來源眾多。”
阿遙看向熒,認真請求:“如果未來你們得到了多托雷的線索,請務必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