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董安州連忙詢問蘇文,“朋友,你真是服務員啊?”
對此,蘇文笑而不語。
“你少在這嬉皮笑臉的,身為服務員,你還不去端茶倒水?”
“一點規矩都沒有。”
“信不信我投訴你!”
看著蘇文那漫不經心的樣子,裴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裴雪,都是打工人,你又何必為難這位朋友呢?”董安州無奈的裴雪道。
“我說董安州,你沒病吧?這小子騙了你的黑色向日葵,你還幫他說話?”
裴雪氣得滿臉通紅,雙眼圓瞪,“你這人,還真是賤!”
“活該你二十四歲了,都還沒女朋友!”她這話,多少有些人身攻擊了。
但董安州卻沒有生氣,反而心平氣和的對蘇文道,“朋友,裴雪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你放心,我們不會投訴你的。”
看著董安州那老實巴交的樣子,蘇文拍了下他肩膀,“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董安州。”
董安州如實道。
“我記住你了,董安州。你這人,不錯。很不錯。”
意味深長的說了兩句,蘇文起身,朝著瀚飛國際酒店二樓走去。
見他離開。
裴雪當即嗤笑一聲,“董安州,那服務員嘲笑你是不錯的冤大頭呢。”
“……裴雪,你彆亂講話,他又沒承認自己是服務員。”
董安州不滿道。
“沒承認難道就不是了麼?”裴雪憐憫地瞥了眼董安州,她陰陽怪氣道,“服務員這種身份,本就是金陵最底層的職業,換做是你,你會逢人說自己是服務員?”
“……”麵對裴雪的質問,董安州無法反駁。
見他不說話,裴雪更是意味深長道,“再說了,瀚飛國際酒店二樓,除了彪爺所在的超級貴賓室,就隻有保潔室了,那人親口承認,自己不是彪爺的小弟,那他除了去保潔室,還能去哪?”
聞言,董安州臉色變了又變,最後他隻顫抖的拿起麵前酒杯,然後,嘩,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
“董安州,哪有你這麼喝酒的?那是白酒,你不怕傷身啊?”
看到董安州一口氣喝了半斤白酒,旁邊梁岩連忙奪過酒杯,不讓董安州繼續喝酒。
“梁岩,你就讓董安州喝吧。”
“遇到了騙子,誰不難過?喝點酒,也能讓董安州好受一點。”
目睹梁岩的舉動,裴雪戲謔一笑,“如果我被人騙了一百萬,我喝得比他董安州還厲害呢。”
“嗯?什麼被騙一百萬?”聽到裴雪和梁岩的談話,那身穿紅衣的性感女人好奇問道。
“苓姐,你有所不知,之前我們去金陵花卉展,然後……”將董安州和蘇文交易黑色向日葵一事說了出來,裴雪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還好我聰明,提前止損,讓董安州給了我十四萬,不然……我肯定也要被那服務員騙。”
“這?拿一億買一朵野花?這麼低級的騙術,你們也相信啊?”
得知了前因後果,苓姐頓時表情精彩道,“董安州,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你如果有難處,可以和姐說。”
“苓姐,他董安州有屁的壓力,他就是貪!”
裴雪不留情麵道,“自古家破人亡都離不開貪字!董安州就是貪婪那一億,所以才會被騙,他純純活該,怨不得人。”
說著,裴雪幸災樂禍的目光,又看向了盧思雨,“盧思雨,現在你知道不聽勸的後果了?我早告訴過你,你家窮,沒必要學梁岩講義氣,可你呢?非要和董安州平分一億,我請問你們哪來的一億?真以為天上會掉餡餅?”
“就算天上真掉餡餅了。”
“可憑什麼被你們撿到?”
“憑你們喜歡異想天開?還是憑你們天真可笑?”
“……”麵對裴雪的數落,盧思雨死死咬著薄唇,一言不發。
見她那孤立無助的樣子。
董安州內心掙紮了片刻,他突然開口說道,“盧思雨,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可以給你十四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