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花滑是真的火了,各大新聞媒體每個版頭條都是花樣滑冰,就連大爺大娘茶餘飯後都能聊上兩句。
體育版:《梁舒兩站全勝,積分第一挺進總決賽!》,《冬奧會花滑男單金牌懸念又起,我國小將能否創造曆史?》,《多名A國運動員在ins上發表聲明,自己和鹿謙的行為並無關係》,《A國冰協大地震,冰協主席投案自首。鹿謙後麵還有多少條“大魚”?》。
社會版:《鹿謙深陷禁藥風波,逐出賽場前途無望》,《鹿謙被捕視頻曝光,其上警車前大叫“爸爸救我”》。
法律版:《F國警方近期破獲一樁跨國毒/品販賣案件,據悉關鍵線索由花滑大獎賽的興/奮劑檢測人員提供》,《知名法學教授張振表示,如果鹿謙的罪名屬實,他將麵臨最多有期徒刑二十年的指控》
娛樂版:《鹿謙從霸淩隊友到捆綁炒作,芒果台因他險些破產——細數他背後的騷操作》,《鐵窗淚後他夢想中的流量終於得到了——鹿謙被追債視頻,觀看量破億》
三流小報的版麵更是勁爆。其故事之離奇,讓人懷疑編輯真正的職業該是三流狗血奇幻家。
梁舒把翻了幾下就把報紙揉成一團扔到旁邊。布萊克撿起報紙,津津有味地品讀了一遍又一遍,儘管這些消息他了解的比報紙上的多得多。
“真沒想到鹿謙直接把自己送上法庭,歐文說F國杯的現場及其炸裂,堪稱花滑比賽百年未有的大場麵。”布萊克嘖嘖有聲,非常遺憾自己沒有報名F國杯的比賽,錯過了一場好戲。大獎賽分站賽冠軍常有,F國杯的震撼場麵卻是百年一次。
“A國滑聯亂套了,不少人都受到了指控。搞不好還會牽連到國際滑聯。鹿謙的經濟合約簽給了國際滑聯秘書長的弟弟,金錢往來頻繁。國際滑聯的兩位主席已經坐不住了,弗蘭克林就算逃得了牢獄之災,事業也到此為止了。”
“弗蘭克林鐵定要鐵窗淚的,據說他正上躥下跳地找關係呢。想把一切推到鹿謙和自己弟弟身上。聯邦調查局又不是傻的,他這麼做,隻會拖著所有人下地獄。”
“等著他們幾個狗咬狗吧,據說弗蘭克林花重金請的律師,看完案卷就被嚇得跑路。”
阿廖沙探身說道“報紙上的消息都過時了。最新的瓜是,鹿謙陷入身世疑雲,威廉裁判疑似是他的生父。同時聯邦警/察也堵上威廉的門了,據說他涉及行賄受賄和買賣毒/品。昨天威廉裁判的妻子提出離婚,搞不好他要淨身出戶,然後被扭送入獄。”
“痛快!這幾個人在花滑圈子裡無惡不作。不知道等奧運賽季開始的時候,能不能看到判決下來。”
“希望很大,體育圈第一次出現涉嫌吸/毒販/毒的,今年又是奧運年,上層大佬都急瘋了。”
布萊克捅了捅梁舒感歎道“鹿謙真是把自己作上死路,活該。他本來是明晃晃的A國男單太子,所有資源都往他一個人身上堆,前途一片大好。結果他不好好訓練,反而賽場水分,賄賂裁
判,場外炒作,還蓄意服用禁藥。說實話,鹿謙最後這個下場,我一點都不意外。”
梁舒胡亂地應和著。F國杯之後,他胸口的最後一塊大石頭消失了。這個世界在他的努力下已經跟原書完全不同了。褪去了原書主角光環的鹿謙,不過是路旁的一顆小石子,對梁舒來講,還沒有今天可惡的早飯重要。
梁舒連著兩站大獎賽比下來,又參加了賽季初的B級賽,冰鑽的理療師認為他的肌肉處於相對疲勞的狀態,建議他適當減重,減輕膝蓋和腳踝的負擔。減重且不掉必要的肌肉,一直是運動醫學的大難題。梁舒專心致誌地跟盤子裡的綠葉子菜較勁,仿佛黃瓜跟他有仇一樣。
梁舒瞟了一眼四周,插起一大塊西蘭花,想趁亂裹在紙巾裡蒙混過關。一隻細瘦有力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把西蘭花帶回盤子裡。
“盤子在你正前方。”鐘鈺憋著笑在背後說道。
“你怎麼來了?”梁舒垂頭泄氣。最近鐘鈺總在冰鑽食堂跟他偶遇,偏生他眼睛賊尖。梁舒現在連躲懶的樂趣都被殘忍地剝奪了。
鐘鈺十分自然地把阿廖沙的餐盤往旁邊移了一個位置,用眼神示意他讓座。阿廖沙向上瞥了一眼,鐘鈺一臉不可置疑地對視過去。很快阿廖沙在和自家偶像對視中可恥地慫了。
鐘鈺順勢坐在梁舒旁邊,叉了一塊水煮雞胸肉,吃得津津有味,嘴角還噙著笑意。
梁舒拽過鐘鈺的餐盤,憤憤不平地用叉子撥拉,結果發現鐘鈺的早餐和自己一樣魔鬼。
鐘鈺見他吃癟心情大好,自然地拿過梁舒的餐盤,把黃瓜嚼得脆響,仿佛在吃什麼龍肝鳳爪。
梁舒喊道“我都已經動過了。”
鐘鈺挑眉,端起梁舒喝了一半的牛奶,喝了個乾淨,用實際行動表示,他並不介意。看得梁舒目瞪口呆。
梁舒用勺子把藜麥攪得稀巴爛,心道“彆人吃剩的,也能吃得這麼香,果然是變態。”
布萊克疑惑地說“最近怎麼總能在冰鑽看到你呢?出現的頻率是之前的十倍。雪晶俱樂部不管你飯嗎?”
“為了監督某個想偷吃小蛋糕的人。”鐘鈺伸手繞過梁舒的頭頂抽了一張紙巾。
梁舒和鐘鈺的眼光在空中一碰,被灼燒得低下頭去。
“淨瞎說,都是成年組的選手了,要違反規定也是喝伏特加,誰會偷吃小蛋糕?”阿廖沙擺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