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卡(1 / 2)

梁舒對這一天還算滿意。他懶得追究冰鑽俱樂部下的暗潮湧動。同年齡段的運動員,總會在賽場上碰到的,到時候手上見真章。

門又被敲響了,探進來一顆金燦燦的毛頭,後麵還有一顆小腦袋探頭探腦。

梁舒沒忍住笑了出來,阿廖沙的個性真像前世的小師弟。他是神色無形中又軟和了些,招招手“進來玩。”

“梁舒,你真好。”阿廖沙帶著孩子竄到了床上。

“要打牌嗎?我屋裡沒有遊戲機。”

“不,有這個就夠了。”阿廖沙掏出了懷裡的礦泉水瓶,砸了一口。

“伏特加?”那瓶子裡的液體沒有顏色,看著又不像水。

阿廖沙嘿嘿一笑,像一隻小毛熊,傻呆呆的。顴骨上兩坨高原紅更加突出了。

旁邊的小孩解釋道“冰鑽的宿管員格外嚴查R國人的宿舍,他們的鼻子比狗還靈。阿廖沙試過很多次散味的方法,都被發現了。但是宿管們對C國人很放心,不會到你屋子聞的。”

“她是蒂娜,我們R國寄予厚望的女單,今年剛升入青年組。”阿廖沙介紹道。

蒂娜是韃靼人長相,高鼻深目黑發黑眼,一點也不怕生。

“梁舒哥哥,我看了阿廖沙拍的錄像,你的3S可以用rippon姿態,可以教教我嗎?”蒂娜的雙眼亮晶晶的。

“蒂娜,才剛見麵,就變成阿廖沙和梁舒哥哥了。”阿廖沙控訴道。

“我真的很想學rippon姿態。現在女單的難度都差不多,如果可以用rippon姿態給跳躍加分,我有信心拿到下屆奧運會的名額。”

“蒂娜,這不合適。”

“好啊,學啊。”梁舒語氣輕鬆地回答道。

“蒂娜年紀還小不懂事。梁舒,怎麼能把殺手鐧隨意交給彆人呢?”阿廖沙急忙道。

梁舒從瓶子裡夾了一根酸黃瓜咯嘣咯嘣地啃。“蒂娜跟我不同項呢。同項也沒什麼不能教的,一個難度姿態而已。”

梁舒前世掌握四周跳在內的所有跳躍rippon姿態跳法,但是他並不經常使用。在他看來,rippon姿態隻是技術儲備,要配合適當的音樂情境做出來。加分是次要的,主要為了藝術效果。但是這對於蒂娜不一樣。女單的黃金時間就幾年,早一點出頭,早一點站穩腳跟。

阿廖沙一個熊抱過來“梁舒,你是來自應許之地天使,身上有奶和蜜的味道。”他兩隻眼睛閃爍著感動的淚花。

梁舒聞一聞,隻聞到了酸黃瓜裡的酸味和小茴香味,擠出阿廖沙的熊抱,又拿了一根小黃瓜。

蒂娜甜甜地靠過來“梁舒哥哥,今年的大獎賽你去R國站嗎?我家在索契,比完賽來我家裡玩呀。”

“什麼大獎賽呀?”梁舒沒反應過來。書中的花滑比賽格局和前世不太一樣。

“你沒有報名嗎?大獎賽的青年組比賽,是沒有進入成年組的花滑運動員的最佳機會。今年R國站的舉辦地就在我家。”

阿廖沙接著解釋道“對,青年組運動員能參加的A級賽事,就是大獎賽青年組和明年初的世青賽。大獎賽有六個分站賽,每名選手最多參加兩站比賽。分站賽結束後,會根據選手積分進行排名,決出進入總決賽的選手。”

“都叫大獎賽了,比賽得了名次會有獎金嗎?”梁舒想到今天剛下單的速乾訓練服和月底即將寄來的賬單,眼睛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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