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陳實反應過來,顧長風就拎著食盒溜了。
多說多錯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剛走到帳外,就聽到二人氣氛不太對勁的聲音傳來。
“謝玄,伸過來讓朕摸摸。”
“陛下,不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朕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陛下,不行。”
“什麼行不行的,朕是大禹的女帝,朕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要違抗朕的命令?”
顧長風的臉黑得不能再黑,眉間青筋鼓起,可以明顯察覺到他的憤怒。
該死的鳳瑾,她到底想與謝玄做什麼,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兒麼,還要不要點兒臉?
一把撩開門簾,氣衝衝的闖了進去,直接將食盒毫不客氣的將食盒摔到了桌麵上。
“給,你要的晚膳!”
咬牙切齒,怒火中燒,二者皆有。
響亮的動靜,將床沿處的兩人嚇了一跳,尤其是鳳瑾,撫著胸口生氣的喝道:
“顧長風,你就是這樣伺候人的?
“朕早晚得被你嚇死!”
“嗬,我是怎麼伺候人的,你不看看你是怎麼在彆人身……”
顧長風冷笑不已,卻在抬頭看清楚二人的情況後,譏諷的聲音瞬間消了下去。
“你說清楚,朕在彆人什麼?”
鳳瑾眯著眼,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顧長風自覺失言,故意岔開話題,裝作極為好奇的問道: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鳳瑾緊緊的盯著他,嘴角勾了勾,幽幽回道:
“朕沒手帕可用了,謝玄便在給朕繡手帕。
“朕本想摸摸他繡的細不細膩,哪知他硬要認為繡花針會紮到朕的手指,非要等繡好後才肯給朕。
“顧長風,你以為我們在做什麼?”
顧長風尷尬的抬了下眼皮,將目光移到了旁邊。
原來是在繡花呢?
不過他的心裡,仍在吐槽,依鳳瑾的朝三暮四,誰知道她說的繡花正不正經?
嘁!
“你是不是想說,朕是如何在彆人身下承歡的?”
鳳瑾表情未變,更未曾顯露羞澀與局促,就那麼幽幽的盯著顧長風,反倒是讓顧長風緊張了起來。
被戳中了心思,怎麼能不心虛?
鳳瑾斂了下眸子,輕蔑的掃了他一眼,身子一轉,便撲在了謝玄的身上,壓著他往床上倒去。
“這樣,才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吧?”
還未壓著謝玄躺平,她便痛呼一聲:
“哎喲,你紮到朕了!”
紮到她了,什麼紮到她了?
是繡花的針,還是……
顧長風一口氣憋在胸口處,上不去下不來,隻能將袖一摔,氣衝衝的出了營帳。
鳳瑾吮著指尖,看著重重落下的門簾,一頭霧水。
“他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無論男女,對情敵的感應都極為靈敏,以顧長風的反應來看,一定是對他的陛下有著彆樣的心思。
即便他的毒還未解,他的身體還沒好,他都不希望有更多的人覬覦他的陛下。
“可能顧將軍覺得太憋屈了,不想給陛下端茶倒水了。”
說著話的時候,謝玄一臉坦然。
鳳瑾瞬間拉下臉,傾下身子,危險的盯著近在咫尺的人。
“你說,給朕端茶倒水很憋屈?”
“不,若是屬下,便歡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