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出來,陸明淵居然能寫這麼露骨的話。
好麼,這段時間的靜心養性一下子又被帶回去了。
杜月鉦腹誹,他這信一來,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這是要讓自己一直想著他麼。
信件不少,但是十分跳躍,看得出來,是想到哪裡寫哪裡,杜月鉦花了好半天,才全部看完。
杜月鉦居然看到,陸明淵還寫了彆人都有收到妻子送的針線和信件,自己什麼都沒有收到雲雲,杜月鉦錯愕,這是要自己也給他做?
倒...也不是不行。
左右她很閒。
她的女紅其實很一般,但小時候常年一個人在靜月庵,她又不是很願意用司儀景留下的財物,倒也能做一些簡單的衣物,還給司儀景做過一件衣服,就是那些精致的繡花她做不了就是了。
杜月鉦左思右想,覺得還是做件裡衣比較好,外衣她手藝一般,也不會繡花紋,難免素了些,做裡衣穿裡麵彆人又看不到,做的差些也不妨事。
杜月鉦努力回想,陸明淵的身量尺寸,但還是有些不準確,隻得按照自己的手感開始量布匹,終於還是開始動手做了一套裡衣,素白素白的,真是一丁點花紋都沒有,好在左右袖子還是勻稱的,整體的衣服樣子也有。
做完了才想起來,做衣服多麻煩啊,不如做個香囊或者荷包,上麵也不必繡什麼花紋,就塞點藥材和保命的藥丸,還實用,她做什麼要費那個心思還去做衣裳?
於是扯了塊好料子,縫了個荷包,這荷包的料子倒是極好,就算沒有繡花紋,看起來也不醜,頂多就是素了些,杜月鉦做完看看,覺得很滿意。
做荷包花了她半日,做衣裳可花了她好幾天。
於是這幾天杜月鉦就沒乾彆的了,絞儘腦汁給陸明淵回信和做手工了。陸明淵寫了那麼多,她就寫兩行也不好看不是?
杜月鉦好歹憋了幾頁紙出來,並且在末尾表示,若是忙便不必回信,專心打仗便可。
末了,又在結尾添了一句:盼君平安,早日歸來。
終於寫完了。
杜月鉦鬆了口氣,但願陸明淵可不要回信過來了,若是回也不要寫那麼多,不然她沒法回信。
陸明淵寫信的本意,是想讓杜月鉦多想想他,送骰子也是想她時時刻刻都不要忘記自己,至於寫做針線,他就是那麼一說,想讓她寫寫信過來,至於針線之類的,他可沒妄想,杜月鉦一看就不是會做這些的人,況且她的手傷過,他也不想讓她多勞累。
豈料居然收到了衣服和荷包。
陸明淵喜出望外,嘴角都要飛起來了。他大跨步走進自己的單獨營帳,迫不及待的要打開那些信件。
有個彆幾個將士湊過頭看:“看見沒有?”
“看見了,將軍笑了。”
“那是誰寄過來的啊?”
“那還用說,看大人那模樣,指不定是哪家的小姐。”
“大人有心上人了?”
“八成是。以前將軍雖然也笑過,但可沒有剛剛笑得那麼春心蕩漾。”
“看來快有將軍夫人了......”
陸明淵的確很開心。雖然收到的信件和他寄出去的那一遝不能比,但好歹是有回信了。
再說,還有衣服和荷包。
看了信,陸明淵有些惋惜,杜月鉦的信中有些平淡,看得出來,她很努力的在寫了,每天吃了什麼都寫上去了,還說最近和陸安禧處得不錯,她抱的時候不會哭了。
至於那些他想聽的話......一句都沒有。唯有最後那句盼君早歸有點那意思。
他當初厚著臉皮寫那些情意綿綿的詩詞,他可是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