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儀景之前說什麼天堂地獄,如果真的有的話,你一定上天堂,我必定是要下地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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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永遠不要隻站在自己的角度看事情。
杜月鉦也不知道這兄弟倆發生了什麼,她也沒有資格說什麼。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神宮是什麼地方?吃人的地方。百裡赫當年也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他不僅要自己闖過去,還要護著一個人事不知的哥哥,到如今,在琉國和神宮的地位都舉足輕重,其中的艱難困苦,非常人能經受的。
杜月鉦嫉妒過他過人的天賦,卻從來不羨慕他的人生和他現在的權勢地位。
既然百裡赫已經決定了,杜月鉦也不多說什麼,隻去見百裡溪的次數多了起來,也顧不上昀息會懷疑她和百裡赫的關係了。
另一方麵,杜月鉦是真的很喜歡現在的百裡溪,隻是喜歡歸喜歡,她隻能把手術前的準備做到儘善儘美,竭儘全力讓他不至於在手術中死掉。
杜月鉦說忙不是假的。
她一便要準備百裡溪的手術,另一邊,還要去祭司神殿的煉藥房去點卯,總要做好基本的樣子,才能糊弄住昀息。
在第二次進煉藥房的時候,在根據百裡赫和杜煜川的畫像,杜月鉦確定了那個名為“薛岸”的藥人,或者說,是生前名為“薛岸”的藥人。
在杜月鉦看來,薛岸雖然看著還是個人,但也僅僅是這樣了。
除了不是見人就啃,外形上看像個人外,其他的和普通藥人沒有兩樣,沒有神智。
直到昀息拿出了一個哨子,吹動哨子,薛岸居能根據哨子進行簡單的攻擊或者停下。
這證明,薛岸是能聽懂簡單的指令的。
但是還遠遠不夠,昀息是想要長生不死,不是讓自己成為一個任由哨子就能指揮的動的傻子。
其實這幾年杜月鉦也見到過外形還是人的藥人,但是那些依然是見人就咬,極度渴望人肉和鮮血,所以杜月鉦才覺得,薛岸已經沒救了。
但是站在他們眼前的薛岸,眼睛甚至能活動,身上依然有著濃重的藥味,但是卻沒有那種腐朽的味道,眼睛看著你的時候,雖然很呆滯,但和死人或者普通藥人比起來,甚至稱得上有一點點的神采,而不是死人的模樣。
“你在他身上,也下了蠱嗎?”杜月鉦曾經見到過,昀息用那些蠱蟲控製藥人的行動,她要先確定,薛岸不是這種情況。
昀息眼神熾熱,看著薛岸的眼神越發熱切了:“他身上隻有普通的蠱蟲和蟲卵,沒有你說的那種蠱。”
嘔。
一想到薛岸身上也有那種蟲卵,杜月鉦就有點反胃。
她是相當排斥“蠱”這種東西的,因為未知,因為不擅長,因為她在這上麵吃了大虧。
杜月鉦控製好情緒,仔細取了薛岸的一點血來研究。
發現他身上的蟲卵,並沒有無限製的繁殖,或者把他身上的血肉當做寄生窩,隻是在血液中,有些殘留的蟲卵液體。
“不僅能聽懂我的指令,他還能說話。”
杜月鉦發現,薛岸的確是能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