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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煜川和陸明淵跑杜月鉦這裡跑的很勤快。
但他們是不讓紀嵐和紀縉等人過來的。他們深知杜月鉦的想法,也不願意讓更多的人牽扯進來。
知曉她晚上睡不著,陸明淵每天晚上都要過來陪她,杜煜川也經常過來,隻是他事務繁瑣,兩頭跑了沒幾天,整個人就像是被妖精吸走了精氣似的,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然後就被杜月鉦和紀嵐聯合勸走了。
陸明淵現在無事可做,正好每天過來陪她。
杜煜川和陸明淵知道,劉禦醫說的那層隔膜還沒有消失。
但是他們不想再逼問杜月鉦什麼了。
何必讓她再次回憶起那些事情。
隻要她能活下來,天長日久,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隔閡總會消失的。
他們唯一希望的,就是她能活下來。
陸明淵在陪著杜月鉦。
杜煜川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他現在更多了一個目的,又多為了一個人。
當他站在最高處的時候,他不相信,神宮不會忌憚。
還有百裡赫,他多次向陶然打聽此人,覺得就算昀息死了,此人也不會輕易放過杜月鉦的,他不能再一次讓杜月鉦陷入相同的境地。
對上昀息,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挽回,那麼後麵在麵對百裡赫的時候,他希望,自己能夠起到一些作用。
分明和上個月一樣,沒有事情發生。整個杜府卻一片肅殺,屬官、幕僚、武將,來去匆匆。
整個崇州似乎都有些蕭索的意味。
杜煜川很忙。
他要忙著練兵,忙著崇州的公務,忙著應付安閣老不斷地刺殺,忙著應付晉仁帝日益增長的疑心,還要抽空去看望老丈人和繼子,而且再忙,他也要抽出時間去陪一陪紀嵐。
紀嵐自然是知道他要做什麼的,卻沒有說什麼。
自從她去過一次泉州,她更是對杜煜川要做的事情大力支持。
並且回來以後,不知道和紀縉說了什麼,紀縉也漸漸地不再攔著杜煜川見她。
當然,這個是杜月鉦後來才聽說的。
紀縉和陸婉悅這麼一家子,自然不可能長期住在杜煜川的府邸。
彆說杜煜川和紀嵐現在還沒什麼,就是已經成親了,他也不能在女婿家住得太久。更何況兒媳還在,還有倆個小孩子,小孩子出行,總要安排很多人照顧,奶娘,護衛,都需要備著。
杜煜川的府邸每日人來人往,又大多是男子,更是不方便,早就另行置備了一小座宅院,安置這一行人。
紀縉冷眼看著杜煜川三天兩頭的往這裡跑,一開始是不讓杜煜川見紀嵐的,隻有杜煜川跟著杜月鉦一起來的時候,才會鬆一點話頭。
畢竟人家妹妹是來治病的,於他們家有大恩,恩人的麵子總是給的。
這麼下來,在紀家這裡,竟是杜月鉦比較混得開。
杜煜川便經常拉著杜月鉦一起去紀家的臨時院落。隻是杜月鉦現在不愛動彈,自從知道他們見過她發作時候的樣子,她就懶得再和他們多做表麵功夫。
分明知道有什麼不一樣了。
杜月鉦控製著自己,好日子要到頭了,她要習慣一個人,不要讓他們再次成為她的軟肋。更重要的是,她不需要他們的憐憫和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