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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晚上就去了杜月鉦的府邸。
杜月鉦白天和他們相處時候極為正常的狀態,讓他們忽略了,她晚上是睡不著覺的。
不知道一時間說什麼,杜煜川和陸明淵兩人在路上都有些沉默。
越想越心驚,杜月鉦現在依然不願意搬到杜煜川的府上來。
後來快到了的時候,杜煜川抬眼望著大門,輕聲說著,又似乎在自言自語:“她平時總是起床很晚,就是白天醒了的時候,也是坐沒坐相,能坐著絕不站著,能靠著絕不正經坐著,我一直覺得,她都太沒規矩了。我還想著,等到時間相處再長一點,總要規訓她一下,女孩子不注意儀態總是不好的。”
陸明淵默默無言。
杜煜川沒有注意杜月鉦的不對勁,他也同樣沒有注意到,儘管他沒有覺得她的坐姿儀態不規矩,甚至覺得有些可愛,但是他也同樣沒有想到,是她的脊梁骨傷了,坐不直;是她晚上睡不著,早上才起得晚。
她平時太過於正常了,正常的讓他們忽略了,她一身的病痛,一身的病骨。
他們倆一靠近,裡麵的護衛就察覺了,隻是發覺是他們,就又退回去了。
杜煜川沒有感覺到,陸明淵可是察覺到了幾個人的藏身之處。
陸明淵垂下眼眸,今晚他們的防護比之前好像更加森嚴了。
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杜月鉦的院門前。
進去的時候,卻被攔住了。
他們從來沒有在杜月鉦的這個院子見到這麼多人。
也許是他們對杜月鉦的實力過於相信,這些護衛在大多數時候,都隱匿在外院和孩子的院子裡。
畢竟他們還要應對時常來襲的神宮之人。
但是今日,很難得的,陶然、柳靜、周丞、周權幾個領頭者都在院內,剩下的在這個院子周圍,人群密集。
杜煜川緊皺著眉頭看向攔路的院門口護衛,眼睛望向了裡麵的周權和周丞等人。
周權的眼神在四周遊離的時候,碰巧對上了杜煜川的眼睛。
看看其他幾個人都不想理院門口的人,周權認命的過來了。
他讓攔路的護院把劍放下,笑容滿麵的對杜煜川兩人說:“小姐今晚有事,不方便見二位,還請回吧。”
隻是任誰都能看出他的笑意不達眼底,和白天看誰都笑得真誠、熱絡迎人的樣子截然不同。
杜、陸二人對視一眼,裡麵一定有事。
陸明淵皺眉:“她在裡麵對吧?”
杜煜川更直接一些:“若我一定要進去呢?”
周權不笑了:“若是如此,那便得罪了。”
“裡麵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一直圓滑的周權對他們說出這樣得罪人的話?要知道,院子裡所有人,從一開始就對杜煜川都很恭敬,更彆說後來混熟了。
周權褪去了平日的笑容後,整張臉在夜色下,竟顯得有些陰森肅穆:“二位恕罪,主人下了死令,任何人、任何東西,都不得靠近她,否則,死!”
杜煜川不相信周權真的敢殺他們。
周權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自然,我等是不會真的取二位的性命的,但是隻是製住,也是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