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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慘的是另外杜煜川帶來的幾個屬下,就這麼直愣愣的挨了好幾道口子,才知道躲避。
至於文川,那風刃像是專門朝著他去的,身上血痕最多,也最深。他之前被周權製住,受了些傷,又被這風刃壓製,無法躲閃。
文川叫罵道:“我說錯了嗎?有什麼了不起,你就該是躺在男人身下的,你不是靠著男人活的?你要殺便殺,我不怕你!”這是明擺著跑不了,隻敢過過嘴癮。
聽到這話,杜月鉦也不見什麼惱怒的神色,隻繼續幽幽的哼著歌,直到最後,都聽不清楚唱的是什麼,她不停,就是這首曲子彈完了,樂班子眾人也不敢停下了,繼續默契的從頭開始演奏,隻盼著這個殺神不要注意到他們。
前後兩首的時間作罷,杜月鉦似乎才感覺到有些累了,方才下台來喝茶。
周圍樂聲依然不停。
這期間,整個萬花樓,隻餘台上的樂曲聲和杜月鉦哼曲兒的聲音,台下伴著文傳不停地叫罵聲,和一道道衣服被風刃割裂的聲音。
明明還是有聲音在的,明明台上奏的曲子還是一首風格歡快的曲子,然而配著女子幽幽的歌聲,如訴如泣,又有陰風陣陣,令人毛骨悚然。
其他人如此感覺,處在杜月鉦正前方的文川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整個人像是從血池裡撈出來的,已經瀕臨崩潰。
“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
“我說,我說,鑰匙在肚子裡......”
“這樣啊,剖開他的肚子。”杜月鉦這話卻是對周權說的。
“不不不,不在我肚子裡......”
杜煜川走近前來掐住他的脖子:“快說,在誰那裡?”
文川麵色猙獰,抬起手臂指了一個方向。
杜煜川立刻往地上的一具屍首去了。
文川這才能大口呼吸。
杜月鉦端著茶杯走上前來,“呀,真是可憐。”把手中的茶水倒在文川滿是被血痕臉上,衝淡了一些血色,露出了滿是被風刃割裂的滿臉傷口。
另一邊,杜煜川也不是什麼慈悲人,雖說剖腹取鑰匙有些殘忍惡心,不過他也不是做不出來,當即命人劃破了那屍體的肚子。
“找到了。”屬下果然在那一具屍首的腹中找到了一枚精巧的小鑰匙。
杜月鉦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去吧。”又轉頭台上說道:“換首曲子。”
杜煜川猶疑的看了看杜月鉦,終究還是沒有離開。他把鑰匙交給了他帶來的一個屬下,低聲吩咐他去救人,自己卻還是在這裡。
這段時間沒有人說話,文川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動作,呻./吟聲更是極弱,隻是剛剛杜煜川掐的時候太過用力,忍不住有些咳嗽,但是很明顯的在壓抑著,不敢驚擾正閉著眼睛聽曲兒的杜月鉦。明明在半個時辰前,他還錦衣華冠,美人環繞,一眨眼,形容狼狽,還不如對麵門口的那條大黃狗。
場麵一度有些尷尬詭異。
但是隻有杜煜川和陸明淵這樣覺得。
終於等來了回話:“兩位小少爺已經救出來了,就是受了些驚嚇,並無大礙。”
杜煜川隨即便吩咐自己帶來的幾人把兩個孩子帶回去好生安置,以免府中人擔心。
杜月鉦聽到動靜,才睜了眼。含笑啟唇道:“這次總算是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