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終是不忍心,苦苦哀求丈夫:“不能呀,不能這麼做啊。”
那男人一腳把婦人踢開:“滾,這人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快幫忙洗淨,夠我們吃幾頓了。”
“哭哭哭,在哭你就替她去死!”
那婦人終於住了口,掩住了嘴巴,生怕再哭出聲音會被吃掉。
也許是嫌她太臟了,想先涮一遍。
杜月鉦就待在那個大缸,感受著水溫一點點升高,直到有點燙,她身上都被燙的通紅。她呆呆的看著房梁,眼淚卻似已經流儘了。她又想起當初在師傅麵前、在亂葬崗的時候發過的誓,她當初說什麼來著,哦,她說今後一定好好活著,不尋死,惜命惜福……
可是好難啊。
怎麼想活著那麼難呢?活著難,活得像個人更難!
那男子拿來一把刀,琢磨著現吃哪裡好。
杜月鉦不知怎的,手卻突然能動了,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反手就把那人的頭按到水裡,奪下了那把刀,砍下了他的頭顱。
鮮血噴湧而出,瞬間把大缸裡的水浸染成紅色。
而杜月鉦,渾身赤/.裸,卻因為雙腳沒辦法動彈,而無法離開那口大鼎。
旁邊的婦人另外兩個男人驚叫,想來看那斷頭男子,婦人又不敢靠近渾身浴血的杜月鉦,那個男人可沒什麼顧忌,直接過來了。
此時的杜月鉦已經是殺人的一把好手了。
縱然此時受了重傷,隻有手還能動,她也能頃刻間斬殺對方這個隻有一身蠻力的普通人,何況她的手裡還有那把準備用來宰肉的刀。
又一聲慘叫,一個頭顱咕嚕的落下了地,滾到了在牆角瑟縮著的婦人的腳邊,眼睛怒睜著對著那婦人。
那婦人尖叫起來,卻實在不敢過來。此時大缸裡麵的水已經完全染紅,杜月鉦就泡在血水中,看著更可怖了。
杜月鉦疑心自己快要被活活燙死了,眼下好像和待宰的豬也沒有什麼差彆。
昀息才出現了,他用掌風滅掉還在燃燒的柴火。
他笑眯眯的看著大缸中的血水:“不枉我把你的手接上了。我還當你要以身飼虎,真把自己當菜人給彆人吃呢。”
他把衣服丟給她:“瞧,你就為了這些人,要遭受這樣的罪,值得嗎?”杜月鉦卻好似聽不到他在說什麼,眼神渙散,眼睛直直的看向遠方虛無之處。
昀息也不生氣,見她如此形狀,喊了一聲:“進來吧,可以開始了。”
話音落下,百裡赫就出現了。
百裡赫看著她的眼睛:“不值得的。這些人不知道你堅持到現在。沒有人值得,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沒有人愛你......”
杜月鉦隻覺得,他的那雙眼睛像是有魔力一般,讓人情不自禁的跟著他的話走。“是啊,不值得。”杜月鉦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神宮的。
隻覺得中原的那些人都可惡極了。她要好好愛自己,不管為了誰,都不值得糟蹋自己。
一直到後來,因為杜月鉦幾次自殘,百裡赫擔心她會尋死,才私下告訴她,昀息在杜煜川經過他麵前之前,就安排了一個乞丐,假裝斷手斷腳,去乞討,被杜煜川發現了。
即便這樣,杜煜川但還是給了她一錠碎銀。
百裡赫後來還說,陸明淵身邊的那個女子是他的姐姐,卻沒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