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咬了,那就殺了那條狗,用最殘忍的手段報複回去,玩夠了再殺掉就好了。
因為虛無縹緲的貞潔名聲,就了結自己的性命?真是可笑。
但是他不確定,來自大乾的杜月鉦是不是這其中的一個,因為那天她很難過,難過的頭發都白了。
百裡赫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
這世上的男人,就喜歡拉良家婦女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有那麼一些人,就是喜歡看聖潔者墮落,禁欲者高潮①。
百裡赫在這方麵,其實沒有特彆的癖好。
但是當昀息安排這個事情的時候,他沒有拒絕。
他其實是可以拒絕的。
除了順水推舟以外,他的心裡,有沒有那麼一丁點,希望征服這個女人?征服這個在地獄中挨了將近三年的卻依然還沒有屈服的女人?
有的。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讓她愛上他,隻喜歡他一人,讓自己變成她那個唯一的例外。
百裡赫的眼睛裡隻有她,紅紗飛舞,讓人看不清天上的雲彩變換,百裡赫也逐漸看不清楚杜月鉦眼睛裡的情緒,他忍不住親吻著杜月鉦的指尖,如同親吻著他的神祇,但是他的神祇沒有給與他任何情緒上的回應,
忽然間,他就看見她的眼角無聲無息的留下來一滴淚,烏黑的發絲從發根到發梢,一點一點卻又迅速的變白了。
他低著頭,將那滴眼淚卷入口中,舌尖傳來的滾燙和苦澀讓他清醒的意識到,這是隻有他一個人的喜悅。他無視了隔著紗帳傳來的輕蔑戲謔的目光,百裡赫不在乎。
喜悅與悲痛交織的一方天地間,隻有他和她。
百裡赫不在乎,是因為他知道,這場戲的主角並不是他。
他隻是昀息用來摧毀她的一個工具,這個工具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彆人。
她大口的喘著氣,隨著發絲變白,隨著他的動作,她眼底的光亮慢慢變弱,逐漸熄滅,變得黝黑且深不見底。
杜月鉦睜著眼,最後也不在掙紮,仿佛已經接受了,但是她的眼睛始終望著天空,隔著一層紅紗,也看不清那天陰沉的雲和霧蒙蒙的天。
百裡赫覺得,昀息好像成功了,他成功把她眼裡的那抹光滅掉了。
而他,是幫凶。
百裡赫那瞬間覺得好像失去了什麼。
他想起來,其實在他們剛認識的時候,杜月鉦還挺信賴他的,也對他很有好感。後來很快的,被他親手碎掉了。
但是那個時候,都沒有現在這種感覺。
後來過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一個人獨自坐在那高高的祭司王座上,那個時候,他已經成為了神宮和琉國名副其實的掌控者很長時間了。
就很突然的,他就想到了紅帳之日,那天失去了什麼東西的感覺。
是失去了她。他再也不會有進入她心門的機會。
他以為是第一次背叛她的時候,就已經失去再有打開她心上那把鎖的機會,但是不是的,實際上,是在這一天,才徹底失去的。
這些要再過很長時間,幾年,甚至十幾年,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