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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先找到證據,再上報朝廷。”這種事情隻要掀出來,不管晉仁帝怎麼想,大乾的文武百官,絕對不會放任不管的。“就算是琉國國主,事情要是暴露,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隻要他們還想掌控這個國家,明麵上就必須給個交代。”
......
兩人小聲談了好半天,中間卓十二來過一次,被早有準備的兩人避過去了。
陸明淵是習武之人,夜明珠都被封閉的匣子遮起來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精巧的設計,一個小機關,床邊的那條繩子一拉,就能讓屋子裡的夜明珠都收起來,方便晚上休息。一個照明用的,都設計得如此精巧,在聯想入口的奇門遁甲,想必神宮有善於機關術和奇門陣法的人在。
漆黑一片,也不影響他在暗夜視物。見杜月鉦打了個哈欠,又看看漏壺,已是醜時了,再過幾個時辰,便要天亮了,便提出先休息。
杜月鉦想想,她能說的已經說的差不多了,不能說的,也沒必要說。便點頭,準備休息了。
因為卓十二中途來過,杜月鉦假裝躺在床上睡著了,再起來的時候,雪白的發絲披著,紅衣映襯著雪白的肌膚,衣服也有些淩亂,微微滑至肩頭,露出頸前大片的雪白。
陸明淵見杜月鉦起身的時候,是裹著被子的,她不冷,便什麼也沒有說。
談正事的時候,陸明淵是一心談事情的,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
現在談完了,再看杜月鉦,隻覺得十分欠妥,杜月鉦現在是有夫之婦,深更半夜衣服淩亂的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這怎麼說,都不太正經。
百裡赫:我當然清楚她的作息,被她遷怒最多的人就是我!
杜月鉦沒想過時間問題,她平時就睡得晚,更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衣著形象。因為她雖然很會殺人,但是沒有很深厚的內力,在夜晚是看不清楚的,她不是不清楚習武之人在黑夜也可視物,隻是她自己看不到,便經常性的忽略這一點。若是想到了,怎麼著也會披件衣服,而不是裹著被褥和人說話。
陸明淵看她裹著被褥,與她一開始麵無表情聲音冷漠和他說話的形象大相徑庭,竟覺得有幾分可愛。意識到自己思緒不對頭,掩飾性的握拳,放到嘴邊輕咳了一聲,便也準備自己找地方休息了。
“哦,對了,給你。”杜月鉦迷迷糊糊又走回來,丟了個瓷瓶給他,就又上床睡了。
陸明淵無言地看她,她對他還真不設防,這是篤定他不會對他怎麼樣,還是沒把他當男人?
眼見杜月鉦已經躺下裹好了被子,陸明淵從窗戶躍出,小心的關上窗,又回到之前隔壁那間屋子了。
他打開瓷瓶一聞就知道,是上好的金瘡藥。在黑暗中笑了笑,就算外表和氣質看起來很不一樣了,但是她分明還是她啊。
第二天,杜月鉦是睡到午時才醒的。也不怕有人懷疑,她平時起床的時間也沒比這早多少。
而且伺候過她的人都知道,她有起床氣,如果她不是自己醒而是被人叫起來的,那麼這一整天,脾氣都極差,誰來懟誰,連大祭司都知道,自從杜月鉦答應做這個明王開始,找她的時間不是下午就是晚上。
經過一段時間,沒人敢在早上喚醒她。她這個明王基本也沒什麼要事,大祭司防著她,看似明王尊位,實則一應事物,都不讓她插手。她自己也不想管,神宮的那些醃臢事,她避之不及。
陸明淵就慘了些。他要防備有人過來,睡覺也不會睡太死,不過這個在杜月鉦看來是大事,但是對他自己來說,卻沒什麼,作為將軍,他平時休息也是睜著一隻眼的。
他現在不能回到那群人中。
杜月鉦住的這座院落有人把手,昨天太晚,他還沒來及熟悉外邊的換班人員。他本想上午去找杜月鉦,豈料杜月鉦一覺睡到午時,他都去圍牆附近轉了幾圈回來都不見她人,還特意趁沒人的時候進去看了眼,怕她除了什麼事。
待看到她睡得正香的時候,又默默退出來了。
應該的,她是孕婦,昨天白天趕路,晚上還和自己談了那麼久的正事,睡那麼晚,早上起不來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