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噎了一噎。
想想杜煜川對杜月鉦的放縱和偏愛,非常有可能下這種命令。
“誒呀,這是乾什麼?”
“妖女,你想造反?”
“據說先帝下了兩道旨意,你若識相,便自領了另一道旨意,遠離朝堂!”
......
“先帝屍骨未寒,諸位就在這裡議論他的過錯,又是什麼道理?”杜月鉦美目一掃,眸子中寒光閃閃,眾人竟覺得不敢直視。
杜煜川屍骨未寒,就有人跳出來指責他了?杜月鉦不宰了那人,她就不是杜月鉦了。
陸明淵默默的在後麵看著,十分擔憂她的身體狀況。杜月鉦今日硬是要爬起來,她身體還沒好,全靠一股子氣撐著,腿上的傷也沒好利落,剛剛走得那樣快,怎麼受得了?
大臣們終於看到跟著杜月鉦後麵的陸明淵了。
於是開始紛紛勸道:“陸將軍,你快勸勸長公主吧......”
“金鑾殿上,動什麼刀劍?”
“何苦呢,這劉大人也是無心之言......”
杜月鉦耳朵靈敏的聽到最後一句話:“無心之言?這麼說,這位大人覺得剛剛劉大人說的對?”
陸明淵沉默的看著,剛剛這些人說了那麼多,杜月鉦隻揪著這句話。
這是容不得人說杜煜川的不是了。
那大人被點名,戰戰巍巍道:“不,不是,下官是覺得,劉大人罪不至死......”
眼見杜月鉦還要逼近那大人再說些什麼,卻被江太傅提前開口打斷了。
“諸位,在場不少人都知道,先帝已經留下遺詔,由大長公主攝政,和我等一起輔佐幼帝。聖旨在此,各位可驗看。”
由杜月鉦攝政這件事,是喻知行捅出來的。本來若是杜月鉦不願意接,這道聖旨就相當於沒有,掩藏了也就掩藏了。但喻知行不知道為什麼,在杜月鉦還沒有醒的時候,就把這件事公之於眾,這才鬨了好幾天。
江太傅不知道喻知行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江太傅今天見杜月鉦過來,就知道杜月鉦的選擇了,於是拿出了聖旨。
“......”大家不懷疑這道旨意的真假,以杜煜川對杜月鉦的態度,一點兒也不稀奇;他們在意的是,為什麼江太傅和張老都同意了。
沒人知道杜煜川是怎麼說服他們的。
而且紀縉竟然也沒有說什麼。
眼看杜月鉦的態度強硬,有兵馬在手,陸明淵又是她的丈夫,朝廷上杜月鉦的心腹之人都明白杜月鉦對杜煜川來說意味著什麼,紛紛表達了意見。杜月鉦又有聖旨在手,上麵的小皇帝都自己下來了,抱著杜月鉦的大腿。
“......”
眾人能說什麼?隻能同意;隻是默默在心裡祈禱,這位脾氣能好一點,隻是玩玩,或者等到小皇帝長大,自己能乖乖放權。
否則,若是這位把持著朝政不放手,那才真的是要出大事了!
先前是跪太後,現在要跪長公主,這朝廷之上,竟是婦人做主了!
大半人都在唉聲歎氣,隻道大乾氣數已儘。
眼看眾人不得不接受現實,杜月鉦身上的冷冽之氣才收斂了一些。
她看著掛在腿上的小不點,皺眉:“鬆手!”
“不鬆。”
“放開!”
“不!”
杜月鉦就奇了怪了,她一向不招小孩喜歡,怎麼紀琛非要抱著她?
這場麵實在難以直視——他們的新皇帝,抱著長公主不撒手,他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