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淵繾綣的目光在她微腫的紅唇上流連了好一會兒,他才平複:“你......”
“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食吧。”杜月鉦的耳朵也是紅的,說完便跳下桌子,因為腿腳使不上力,軟了一下,好在陸明淵及時扶住了她,饒是如此,也還有一陣微微的刺痛從腳腕傷處傳來,令她迅速的清醒了。
陸明淵險些被她這一下給嚇到:“沒事吧?”
杜月鉦飛速的回道:“我沒事,我先去了。咳,你也好好解決一下。”
一陣尷尬的沉默開始彌漫,杜月鉦迅速的逃離了這個空間。
陸明淵看向下麵微微鼓起的地方,也尷尬的咳了一下。
還是要再洗個澡,那桶水還能用上一次,正好現在放涼了。
杜月鉦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拍了拍臉頰,平複了一下跳的有些快的心臟,好在她一般不臉紅,就是有少許羞赧,也是表現在耳朵上,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然後又忍不住唾棄自己,有什麼可害羞的?身為一個經曆過大風大浪的頂級大夫,有什麼不知道的?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發生什麼,她不願意嗎?剛剛不還偷窺人家沐浴來著?
難不成她是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
擺了擺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都甩了出去。
陸明淵這次的時間有些長,好一會兒才打開房門。
陸明淵暗惱,自己剛剛實在太沉不住氣了,居然如此孟浪。
等他回到廳堂,見杜月鉦已經和他父親聊上了。他跨步進去,先給父親行了禮,眼睛在不經意間對上了白發女子的眼睛,兩人不約而同的往旁邊看。
陸崢雖說寡言,但也是從年輕人過來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權當自己不知道就好。
“好了,開飯吧。明淵晚上要赴慶功宴,怕是吃不好,趁著中午在家,多吃一些,這些菜色都是丫頭吩咐的。”
陸家祖上是商戶,也不怎麼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便一邊吃飯一邊閒聊。
按說父子倆這情景,杜月鉦在這是不太合適的,奈何她不是一般人,對這種不合適一點感覺都沒有,徑自吃自己的飯;而陸崢父子也不覺得有什麼,在他們心裡,杜月鉦早就是一家人了,杜月鉦回去也是一個人,平西王一家人得知陸明淵要成親,便留下紀睿留守西南邊境,其他人都過來了,紀嵐自然是回去和他們一起住了。
在陸崢眼裡,他做公公的,不好和未來兒媳頻繁獨處也就罷了,眼下陸明淵回來了,杜月鉦自然是過來和他們一起吃的,不然留一個姑娘家自己在家吃飯,怪孤單的。
這些日子杜月鉦也時常過來看看,陸崢的陳年頑疾還真有了些好轉。
直到杜月鉦被陸明淵問話:“阿鉦,慶功宴上,我欲向聖上請求賜婚,你看可以嗎?”
平常人若能得皇帝賜婚,定是天大的榮耀。
但陸明淵深知杜月鉦的性子,她從來就不愛拘束和應酬,對這些繁文縟節向來厭惡;若是賜婚,一些不認識的夫人小姐怕是要在旁邊打趣,也不知她願不願意。
“我都可以。”杜月鉦抬頭一笑。
她是挺討厭這些繁文縟節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