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還是要靠這個嫡係,來達到他的目的。
禮部尚書出列:“回稟諸位大人,先皇嫡係一脈,隻有已逝的永和帝、先帝、英王及其子嗣,再就是原先已被廢為庶人的原安東王杜冉了。”
“杜冉既已被逐出宗祠,廢為庶人,便不當屬於皇嗣,他的後人,自然也沒有資格繼承大統!”
“但杜大人仍在皇家玉牒上,並未被除名。”
“......”安太師暗恨,誰知道杜煜川這個賤秧子居然敢忤逆他的意思,若非如此,捧他上位也未嘗不可。
當初太後保下了她,也沒有給杜冉定下通敵叛國之罪,所以杜冉的子嗣仍舊還在玉牒上。此時,竟是自食其果。
杜煜川自始至終都一言不發。
原先杜煜川的自己人不必說。
倒是原先朝廷上有些看不慣太後聽政的朝臣,紛紛說起了好話。
老實說,讓他們一直對個婦人低頭,也不是個事兒,終究還是要男子繼位,他們才有可能一展拳腳。
再說杜煜川這段日子,待人也和善,從未見過他發火,相必是個好脾氣的,這樣的君王,他們也能做更多的事情不是?
清流一脈以江太傅為首,也和杜煜川接觸過幾次,覺得此人還行,至少比先帝強上一些,有自己的主見,但卻也不會過分執拗。
至於安太師一脈,自然要反對到底。
他們昨晚派去刺殺的人還沒回來呢,若是讓他繼位,他們還有活路嗎?
個人有個人的心思,有真正為國為民者,也有隻為私欲的魍魎小人。
杜煜川站在風暴中心,看著這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孔,有些嘲諷和悲涼。
這明明是他一手推動的結果,怎麼他一點都不開心呢?他自小善於察言觀色,很多時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卻意外的收獲了一些人的好評。
隻是,看著這些人,杜煜川覺得好沒意思。
甚至不如和喻知行、杜月鉦鬥嘴來得愉快。
果然他還是看喻知行比較順眼。
還有紀嵐。不知道紀嵐可還好,希望她不要過分憂心,那個姑娘,隻適合開開心心的。
這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當了皇帝,也還要日日麵對這些人,想一想,就覺得有點難受。
“......不知道杜大人怎麼看?”好像有人叫他。
儘管沒有聽到他們上一句話在說什麼,杜煜川還是極快的反應了過來,謙遜的應道:“晚輩年紀尚小,還是聽從諸位大人的意見。”
儘管沒能從他的嘴裡聽到什麼有用的,但他的態度令對方十分滿意。
杜煜川再不敢走神。
他再怎麼不願意,到了如今這一步,不走也得走!
他側耳細聽,發現居然是支持他的人占了上風。
這麼輕易?
安太師和太後能同意?
杜煜川向安太師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他的臉色發青。
杜煜川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
你這麼看不得我上位啊?那我還偏要踩在你頭上。
看你日日夜夜輾轉難眠,想乾掉我偏偏又殺不死我,反而還要對我卑躬屈膝,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安太師,當初你力保杜大人去崇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