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眼尖的透過唐格還未收起的翅膀看到一雙瘦而雪白的腳踝,頓時怒意抑製不住:“唐格統領難道還要將這種人類贗品帶到王的殿前來,你不嫌臟我們倒是覺得臟得很!”
獨立軍隻歸王管轄,這是總部認證的。
唐格才落地不到兩三秒就遭受蟲群指責,不過他波瀾未起,視若螻蟻一般。畢竟真正想保護的小家夥就在自己懷中。
上次新王的夭折給了唐格很大的警戒,儘管獨立軍不待見他,但絕對領域確實保護王的最佳聖地。
王也該屬於這裡,被眾蟲簇擁,立於蟲族之上。
唐格動作極輕地收起翅膀,緩緩放下懷中突如其來的珍貴小家夥,隻是那一片刻的柔軟倒是讓獨立軍中一名年少氣盛的軍蟲抓住了一絲突襲的機會!
“看我不撕了這個贗品!”
這名軍蟲早看不慣唐格的目中無人,這次惹到絕對領域來,跟踩到他的最底線沒區彆,但他隻來得及抓到離糖的手腕,下一秒就被唐格踹遠了。
隻是他那一抓的力道猶如千斤錘之重,離糖白皙的腕骨一下子淤青了。
這隻軍蟲本來覺得不虧,人類脆弱得要命,這一下夠這位人類吃一壺了,結果等他抬頭對上離糖的模樣和聞到離糖身上飄來的信息素。
一口入鼻的香氣,簡直心神蕩漾。
離糖則疼得刺骨,眼眶紅通通,瞬間拿一種受驚又害怕的眼神看他們整支獨立軍。
此時此刻,整支獨立軍已經傻眼了。
這一眼心動的模樣和渾身香濃的信息素無疑認證離糖的身份。
獨立軍帶頭的隊長激動到聲音破碎思緒混亂,“這是——這是——這是……”
手下替他吼出來,“王!!!”
這回,唐格不讓他們靠近了。
盛怒之下的唐格表情變得威儀凜冽,翅膀再次裹住離糖,黑色而柔韌的尾巴從離糖的手臂繞上去,停在離糖紅腫的腕骨前,蓬鬆鬆的絨毛輕輕蹭著離糖的皮膚,一遍又一遍無微不致的安撫。
他碧綠色的眼眸望來,凝重而虧欠,“我的疏忽。”
離糖臉色發白,隻能發出軟軟的氣音,“……疼。”
他疼得發抖,脾氣上來了,但現實也是養尊處優的小少爺,也罵不出什麼臟話,氣到有點兒哭腔,“你們就是覺得我好欺負。”
也不指誰了,直接地圖炮。
唐格的神情更冷,獨立軍集體炸了。
跟,
漂漂亮亮的、香香軟軟的王,初次見麵,弄哭王了。
不是床上那種**的哭,而是真傷到王了。
獨立軍,王的直係護衛兵,傷到王了。
獨立軍隊長直接對著剛剛抓傷離糖的那位軍蟲猛踹,踹到軍蟲渾身溢血,“你他媽是傻逼嗎?還是看我不順眼純心搞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傻逼的廢物!!!!!”
“看老子不砍了你——!”
這名被踹出血的軍蟲精神也是恍惚,仿佛不知疼痛,一會看看離糖一會看看自己的隊友們,被踹到口腔也噴出一口血,才虛弱地問,“……我剛剛傷到的是王?千真萬確??”
“不然呢你這個傻逼,老子現在要怎麼跟王交代!”
軍蟲的指尖搓了搓,似在回味那種絲滑而乾淨的觸覺,果然是那些粗糙的蟲子沒有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癡癡地說了一句,“……好軟。”
下一秒,他推開隊長,渾身血地爬到離糖的腳下。
離糖對他還有陰影,又見他像移動血包一樣爬過來,頓時連退好幾步。
這位軍蟲這次啥也沒乾,就對離糖咧牙笑,顯得開心極了,臉龐有幾分率真的痞氣,仿佛盼了幾輩子的願望終於成真,誠摯十足:“王,絕對領域等您很久了,歡迎您到來。”
“至於弄傷您的這隻手,”他說這句話的第二秒手臂同時傳出骨骼折裂的聲響,臂膀關節被他卸掉了,跟著,整隻手的骨頭被他一一折下來,手臂變成十八彎,肯定疼到極致,隻是他眼睛未曾一眨,“如果您需要,我將無條件獻給您。”
離糖失措。
比起他慘烈的手臂,離糖突然覺得腕骨的傷不算啥了。
軍蟲見離糖略微鬆懈對他們的警惕,動容地說:“如果不是擔心王害怕,我都想把頭擰下來送給王了。”
“傷到王,我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