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糖徹底懵掉。
雖然他還要完成係統任務,但這實在太快了,他還沒從被滅惑榨乾的情況中緩過來,又要踏入虎穴。
法澤跪在離糖的腳下,雙手伸過來,離糖警覺地退後,但他堅持湊過來——幫離糖拉上拉鏈。他神情肅穆又珍重,如此色氣的動作被他做得凜然而神聖,硬生生讓離糖無法拒絕。
“下次,”離糖聽見他低沉的宣誓,“請您選我拉開它。”
“……”
離糖拍開他的手,羞臊地回:“下次你讓我自己來!”
“服侍王是我的義務,”法澤低眉順眼,英俊的臉孔被一種失落的陰影籠罩,“沒被王選中是我的遺憾,滅惑這個廢物還讓您哭,換我來您肯定隻有爽快。”
“……”
對這種事離糖從沒適應過,不管是攻略世界還是現實世界。
思及此,離糖徒然打了個寒噤,下一秒聽見法迦大喊,“來了!”
一陣密集浩蕩的腳步聲傳來,一支威風凜凜的持槍軍隊迎門而進,隻是不知他們搜索了幾家,反正這群軍蟲顯得火氣翻騰而敷衍了事,進門見到法迦,叼煙的首領還說,“你們家更不用查了吧!王要是在這裡你們三兄弟不得鬨翻天,哪裡有空開門讓我們查崗。”
“估計隻是一次軍事演習。”後排有軍蟲說。
“上頭就是欠/操,也不知道在玩什麼把戲。”
“彆說這次搞得特麼香,我剛開始聞見這股味道差點沒射。”
“這種純度的信息素我不介意上頭多搞搞,褲子能濕好幾條。”
這群軍蟲一個個英姿颯爽,青蔥神氣,估計一整支都是新兵,經驗不豐富也不敏銳。離糖聽著頓時朝正要開口的法澤踢了一腳,本意是想製止他說話,雖然很想完成任務,但離糖可不想鬨那麼大的動靜。
誰知道法澤這家夥對離糖的動手當一種賞賜一樣,敏感得要命,直接喘出聲。
“……”
這一聲叫不知是痛苦還是愉悅,離糖覺得自己下手很輕,隻是點醒而已。
法澤給出答案,他癡迷道,“多來兩下,王,您想要教調我嗎?”
不得不服,蟲族思維就是能在任何情況下歪重點。
離糖臉紅耳熱,後海沒直接捂住他的嘴。
法澤的跪姿瞬間引起這支軍隊的注意,他們困惑又遲疑,轉向法迦,“那是你哥?”
彆看法澤對離糖的百依百順,對首都的軍隊來說他也是一個噩夢,但凡有參加“生死之戰”的蟲人無一不被他揍個半死,總之威名赫赫橫掃千軍。
天底下居然有讓他下跪的人物?
這支軍隊麵麵相覷,難以置信,見他們離真相那麼近卻腦子轉不過來,法迦白眼一翻,“你們是煞筆嗎?這都不知道那是誰!”
其實也不怪這群軍蟲,離糖的信息素傳播的量過大過濃,近乎分不清哪裡才是源頭。
這支軍隊朝離糖望來一眼,隻覺離糖長得白白淨淨,過分可愛。
可愛。
這詞要是往隊友身邊一套,簡直是惡心透頂,但是這支軍隊看著離糖,內心忍不住生出這種形容詞。
那種本能的喜愛從胸腔中溢滿而出,軍蟲們仿佛都能聽見彼此的心跳加快。
在神智漸漸被迷惑的恍惚當中,這批軍蟲終於欣喜若狂的領悟。
有幾位軍蟲激動地往前衝,但即刻被他們的首領攔下來。
“乾什麼乾什麼!”這位首領直接吼出來,氣勢磅礴,離糖被嚇一跳,朝他們瞄來一眼,見這位首領濃濃的眉毛下,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迸發出璀璨而神聖的光芒,“沒看見王身邊跪著蟲嗎!這就是一個規矩的指標!全部給我跪好!這才是王喜歡的樣子!”
於是這群軍蟲二話不說下跪,一個個跪姿標準,意氣風發地等待離糖的教調。
“……”離糖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無腦!”法迦氣得跳腳:“總部居然派來你們這群廢物還能指望王回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