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再摸摸,它是不是要爆了。”
離糖整個臉都要燒起來。
他被燙到一般使勁抽回自己的手,罵了一句:“變態!”
法澤不怒反笑,笑得理所當然:“對著王不當變態有什麼樂趣呢。”
“王太可愛了。”
離糖對於法澤來說怎麼樣都是新奇的,他依照雌蟲的本能追逐離糖的蹤跡,又滿足和喜歡於離糖的本尊,就算是被他挑逗依舊隻會紅著臉,連斥責的話也說得軟軟糯糯,配上那張白白嫩嫩的臉,這樣的王實在太乖太可愛了,就是一個小天使。
“不要再說了!”離糖忍無可忍,直接用薄被蓋住自己全身,蓋得嚴嚴實實,一點都不露,“我睡了!”
“王,您彆悶到啊。”
離糖都不知道法澤的關心是為了看他更多還是單純關心了。
反正當它是耳邊風。
或許是這些天折騰得夠嗆,離糖悶著悶著,反而睡著了。
離糖這一覺睡得倒是挺久,醒來聽說船艦即將進入蟲族首都。
蟲族首都,又是一個讓離糖戰戰兢兢的區域。首都深處就是絕對領域,以往每一任王生活的中心,這也代表著首都必將成為雌蟲趨之若鶩的存在,畢竟王在哪,哪就是金字塔頂端,這是蟲族通用的理念。
想要在首都立足,權勢、財富、樣貌,甚至武力都缺一不可。
首都機場專門設置著軍檢,那些軍蟲用挑剔而高高在上的眼光篩選每一位雌蟲,上千萬的雌蟲報名率,卻隻有零星的一兩位優秀蟲能被選中,留在首都生活。
“該死該死!他媽又沒選中!”
“這是為什麼!”
“不管是禮儀,還是武力,甚至存款,檢測儀機器給我的打分都是滿分,偏偏每次都栽在最後的人工軍檢!”
“那些惡心的軍蟲!其實就是嫉妒我們的優秀吧!該死!我什麼時候才能看一眼王的絕對領域!”
這是離糖下船艦聽到最多的聲音,機場雌蟲特彆多,即使法澤他們通往的是蟲軍ViP通道,仍舊無法隔離那些此伏彼起的抱怨聲。
儘管這個時代還沒誕生王,畢竟離糖的身份暫時還在保密中,但這些雌蟲對絕對領域還是有與生俱來的求知欲,他們渴望能夠跪伏在絕對領取的土地,親吻王可能生活過的地方。
在離糖分神之際,他的耳邊傳來一道質疑聲:“人類?”
法澤帶領的軍隊陸陸續續通過驗證通道,隻有離糖被留下來。為了不引起瘋狂和暴動,現在隻有蟲族最高領導知道離糖的特殊,然而這點也成為最大的麻煩,人類的身份恐怕會讓離糖連首都的大門都進不去。
離糖直接被通道的檢察雌蟲摘出來。
“為什麼有人類?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檢察員轉向領頭的法澤,聲音尖銳而憤怒,“首都那麼神聖,絕對領域那麼神聖,你居然膽敢帶著贗品歸來!你就應該被送上絞刑台!”
“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的狂妄無禮告訴新王!”
雖然雌蟲高大威猛,但王卻是清瘦精致的,所以在沒有王誕生的時代,不少雌蟲入侵人類的領土之後,擅自將一些漂亮白淨的人類當作王的代替品,而這種行為在首都是蟲蟲嗤之以鼻的,這些雌蟲生活在金字塔頂端,眼高於頂,隻有真正的王才能得到他們的膜拜。
法澤皺眉,“上頭沒吩咐你們?”
就算是身份保密,上層至少也該下令讓離糖暢通無阻吧。
可惜沒有,法澤這句話反而迎來檢察員更加憤怒的嘶吼,“你還妄想走後門!無恥之徒!立刻帶著你的情人離開!”
這位檢察員還厭憎和惡心地瞪了一眼離糖,離糖毫不懷疑如果不是他打不過法澤這支軍隊,他可能會對自己動手。
這對於離糖來說是新奇的體驗,他好久沒接收到來自蟲族的不友好了,以往的雌蟲隻要聞到他的信息素,就會自動臣服,這讓他相信了抑製劑的威力。
雖然注射過多……但現在他的身體是沒信息素味的,對不認識他的雌蟲來說,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
他有機會逃走了!
結果這時,離糖的腦子裡終於出現了係統的聲音,冷冰冰的電子音下達了指令,“恭喜宿主抵達首都,任務支線觸發,成為蟲族加冕的王,讓蟲族所有雌蟲跪在你的腳下,在離開之際,為蟲族誕下一名新王。”
什、什麼意思?
與此同時,離糖來到首都的消息其實早已上報給首都最高領導處。
出於意料的,這裡的會議上並沒有任何雌蟲喜悅和狂歡,他們一個個身穿莊重的軍服,麵容英俊而肅靜,散發出一種天之驕子的高貴,能夠在首都成為最高領導,各方麵都要出類拔萃到極致。
在收到密探來報消息後,正坐在會議中心看文件的雌蟲抬頭,他長得相當惹眼,峭壁立體一般的鼻骨輕而易舉呈現出一種英挺的美感,仿佛雕刻家筆下最成熟的藝術品。
此蟲神色平淡,問了密探一句話:“他的信息素純度是多少。”
密探似乎一言難儘,“……0.05%。”
“嗤,”坐在會議側邊的雌蟲笑出聲,他叼著一根煙草,濃眉大眼,挑起的眉頭充滿不羈:“又是一個劣質品。”
又一個會議裡的雌蟲麵露不屑:“這又是哪個賤種勾引舊王留下的爛攤子,長不成最好的還不如掐死腹中呢。”
“也許打過抑製劑。”
“0.05%的信息素純度,就算打了抑製劑,也多不到哪裡去!”
原先會議中心的雌蟲對密探淡淡地說:“知道了,下去吧。”
密探退下一兩步,突然想起什麼,猶豫道:“那麼要安排他進首都嗎?第三軍隊的軍長還在他身邊。”
法澤絕非好惹的人物,總部派他接送離糖回來,又讓他無功而返,怕是首都要被他掀翻。
側邊那位雅痞雌蟲又開口:“這還不簡單,既然他那麼高興接一個劣質品回來,乾脆送給他,就當作獎賞唄,安頓在他住所不就行了。”
密探看向會議中心的雌蟲。
隻見這位也是漫不經心,神色淡淡,隨性地點了個頭,意思大概就是照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