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似乎將希望完全寄托在閻家那位手中,這種認知讓現場的雌蟲臉色都不太美妙。就像明知道對方拋出魚餌,還是管不住自己鐘意的珍貴魚兒上鉤一樣。
鎳帝還是說:“我送您去。”
滅惑懶懶地倚靠牆壁:“王哪到我去哪。”
隻有法澤的軍刀再次紮進軍艦中央,風行雷厲一般:“反對。你們兩已經是潛伏期的雌蟲,萬一在路上爆發,誰來承擔後果。”
刑焰叼著煙,在蟲群中舉手:“自薦。”
他撥開蟲群走出來,“我和閻王認識,上個月在他店裡訂的一批貨還沒取,正好借這個口上門,這事我跟王去就行了,你們留下來——”
他仿佛知道法澤要動怒,手掌率先按在法澤的臂膀上,挑起凶悍的眉型,不容置喙:“尤其是你,軍隊長,你說要來帶王回去,就你一個蟲來?誠意呢?王憑什麼跟你回去?憑你要王抽你的一兩鞭?爽的是王還是你自己?乖乖回去帶軍隊來,求偶期近了,王需要保護。”
“我可不管你們有多少歪心思,反正在我這兒,王最重要,誰欺負王肯定跟我沒完。”
刑焰說得豪邁理智,一時之間全部雌蟲都沉默了。
刑焰來到離糖身邊,這麼近距離,離糖才終於定睛看清他的模樣。他很高,比在場任何雌蟲都要高,渾身肌肉精悍發達,就像是驍勇威武的戰士,不屈服於任何力量。
然而,他還是對離糖跪下來。
他張開精煉的雙臂,肩胛骨的雙翼下一秒仿若大鵬展翅一般撐起來。
“來。”
離糖明白他這是要當自己的坐騎。
彆無選擇,離糖被他帶走了。
就像是故地重遊一樣,離糖再次來到閻家的店口。
不過這次他不再孤身而來,身邊還有刑焰這樣的保鏢。
由於閻王被黑市蟲蟲敬畏,加上這幾天接觸的雌蟲都對他評價惡劣,離糖還以為自己即將見到一位凶惡狂徒,沒想到……
離糖看到閻王的第一眼,著實錯愕了一下。
刑焰帶著離糖熟練地闖過藥鋪的機關,來到閻王煉藥的研究室,室內就開著一盞台燈,照出閻王冷白的眉眼,挺拔玉立的身型,就像一束人間雪蓮。
不過他回眸的一眼,很襯他的名字,透著寒浸浸的冷,讓人想起索命的黑白無常。
“我來拿藥。”刑焰依舊叼著煙。
閻悄隻是望來一眼,便再無表示,繼續全神貫注地鑽研自己手中的藥劑。
離糖迷茫地看向刑焰。
這還是第一次有雌蟲無視他。
刑焰壓低嗓音:“他就那樣,等他完事了會來找我們談判。”
離糖也不知道等了很久,反正等到他肚子似乎都咕咕叫起來。
下一秒,閻悄放下手頭的忙活。
他走到藥櫃前。
刑焰二話不說帶離糖過去,發現藥櫃前擺了兩杯熱騰騰的茶水,這是閻王的待客之道,但一般也稱為他的新品試道。
反正儘是一些折騰蟲的玩意。
刑焰熟悉他這裡的規矩,趕在離糖前頭,兩杯都一飲而儘。
然後他就發現,他不僅僅像被點穴一樣動彈不得,還像啞巴一樣不能說話。
他瞪向閻悄,閻悄卻沒給他一個眼神。
閻悄的目光完全落在離糖身上。
很奇怪,他的麵容明明毫無起伏,但是離糖就是清晰感覺他的視線正一寸一寸撫過自己的肌體,潛藏著與他形象不符合的狂熱力度。
隻聽,他開口:“您想要抑製劑。”
這不是疑問句。
他早就對離糖這次前來的目的心知肚明。
離糖還是真誠地點頭。
閻悄的雙手從藥櫃下方掏出兩樣東西,都是像藥劑一樣的外殼,外觀設計也一模一樣,他分彆放在左右兩邊。
而看見這些東西,旁觀的刑焰似乎難得有些惱怒和難堪,激動的情緒一上來,張口破罵,雖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人聽明白他說什麼。
閻悄依舊沒理他,直勾勾看著離糖。燈光明明滅滅,襯得他的瞳孔黑得透亮,冷清的臉流露出一種驚心動魂的白。
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但莫名的,離糖覺得他好像很興奮。
他的眼珠太亮了,蟲體的本能,讓他的眼角邊緣有些猩紅。
他說:“這兩樣東西,一種我給您製作的抑製劑,另外一種,是刑焰常年定製的……情趣品。”
“給您選,要哪種。”
作者有話要說:買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