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王?”
“王怎麼會在那裡!”
“危險!趕快隔離那位求偶期的雌蟲!!”
現場一陣兵荒馬亂。
優來勢洶洶,神情像饑餓的凶犬嗅到心愛骨頭一樣癲狂,求偶期的雌蟲力大無窮,滅惑和刑焰合力都快拿不下他!
滅惑神情變得凝重,喝令:“快走!”
離糖猶如驚弦之鳥,倒退十幾米遠,一個掉頭又猛地發現周遭都是身強體壯的雌蟲。
他們的目光正直勾勾鎖定離糖。
一名雌蟲進入求偶期,將意味整個蟲族的求偶狂潮不遠了。身在黑市的王,孤立無援,那麼美好又脆弱,這是唯一的機會。
不少雌蟲貪婪地往離糖的方向靠近。
“……王,彆怕,我來伺候您。”
離糖驚慌地往後退,語氣嗚咽:“不……我不需要你們。”
他被圍在蟲群當中,細白又清瘦,委屈的模樣簡直更加促使雌蟲充滿保護欲。
四麵楚歌,離糖退無可退,後背猛地撞上一麵“牆”。
像熱的牆體。
離糖的肩骨被啞鈴般重的手臂按住。離糖驚顫地仰起頭,姿態軟得羸弱,和居高臨下的第三軍團軍隊長法澤視線相撞。
旁邊的希驚呼:“……王!”
他不顧傷痛,連滾帶爬撲過來:“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誰欺負您?”
離糖艱難地搖頭,依舊難以忽視按在他的肩骨的那隻手臂,他彆扭地企圖掙脫,哪知下一秒整個人直接被環住。
這時,本來眼神癡迷往離糖的方向靠近的雌蟲們紛紛停下來,仿佛美夢成噩夢驚醒一般,這可是蟲族軍隊最著名欲求不滿的瘋子。
天呐,王怎麼可以撞上他!
法澤將離糖禁錮在懷中,他的雙臂重如巨石,離糖根本難以撼動,隻能清晰可感法澤的鼻尖正順著他的黑發一路向下嗅到他的頸間。
法澤的動作很平和,像單純在確認他的身份一樣,但離糖心中就是響起海嘯預警般的信號。
隻聽,法澤在他耳邊沉醉地低喃:“……和我夢的一樣,您果然是這麼香。”
下一秒,還沒等離糖做出反應,法澤果斷將他騰空抱起。
離糖嚇了一跳,“……你放開我。”
法澤的眉骨就像刀鋒一樣淩厲,望向離糖時卻難得的柔和,“讓王流落他鄉這麼久,確實是我的失責,現在我先帶您回去,到時候王再對我進行體罰。”
……回去?體罰?
離糖根本聽不懂,但這不妨礙他知道蟲族就沒有一塊地方是安全的。
離糖掙紮:“我不需要,你放我下來。”
力量懸殊,離糖哪裡搖動得了法澤的雙臂,隻是不知為何,法澤突然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