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先是克製地低吟一聲,後麵被標記的爽勁重重穿透他的神經末梢。
“操。”
他乏力地鬆開離糖,脖頸青筋乍現,精悍的身軀弓起,沉陷在一種超乎尋常的戰栗之中。
前來的蟲人難得見到滅惑這般狼狽,卻沒有幸災樂禍的心思,反而第一時間將他拋置於腦後,一雙雙仿佛已窺破真相的眸子因為過度興奮變得猩紅而閃爍,視線直直鎖定離糖。
是個雌蟲都學過標記課程,那是掛科率近乎零的成年學,沒有雌蟲不清楚滅惑這種姿態代表著什麼。
可憐的離糖隻當他們是遷怒自己咬了滅惑,害怕地往後退,欲哭無淚地說:“我不是故意的。”
……操!!
也是直到這一刻,這群蟲人才真正看清離糖的模樣。
地牢微弱的火光映在離糖的臉,從額頭、到眉骨,延伸至頸窩都呈現一種驚心動魄的柔美,至少在蟲人們看來,離糖身上那一股與生俱來的文秀氣息,對他們具有純天然的視覺誘惑力。
太太太太漂亮了啊。
這是王。
軟軟糯糯的,正在哭鼻子的王。
這種視覺盛宴直接衝擊蟲群們的腎上腺素,有的蟲人兩淌鼻血直接噴出,還有一名蟲人抖機靈諂媚地說:“沒關係,您隨便對我故意。”
“滾啊,說什麼廢話,就你聰明是吧?”
這名蟲人被後麵的蟲群無情地按在地麵瞬間淹沒得毫無痕跡。
離糖終於崩潰的明白,他的身份又又又暴露了。
站在前排的是剛剛按住暮的痞帥蟲人,他將嘴邊未點燃的煙拿下來,這根煙著實有點殘舊,但他的姿態就像是獻上最心愛最寶貴的物品一樣,很有紳士意味,雙手捧煙單膝下跪,又還是覺得有些慚愧和拘謹,“身在地牢,確實沒好的見麵禮,這是我最後一根煙,獻給您了,希望您喜歡。”
這也是蟲族之前的禮節,常年住在皇宮的王,那麼珍貴,誰見上一麵能少得了禮物。
但離糖本質是外來客人類,根本不懂他們的信仰,隻有覺得這樣的見麵未免太過於儀式感,嚇得不輕,“我我我不抽煙的。”
蟲群中傳出一聲肆意的笑,高挑的蟲人走過來。
離糖看見是滅惑,猛地退後一步,而後才看清他的模樣。
儘管在灰暗臟亂的地牢,滅惑也能給人一種風月無邊的明豔,他的眼狹長,眼尾略彎,似醉非醉一般,堪稱最標致的桃花眼,不笑如春水瀲灩,笑如半月送秋波。
滅惑就這樣笑意盈盈看離糖,看得離糖莫名麵紅耳赤。
而後滅惑直徑邁到離糖的身邊,離糖還是本能害怕他,一步又一步退,最後被他堵在牆角,他在離糖耳邊喘出一口氣,勾魂一般的吟:“王,你咬得我可真爽呢。”
作者有話要說:上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