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殺你一次是不夠。”常焊的瞳色徹底變成猩紅,九條雪白的尾巴逐漸拉長,在動怒最後一刻似乎顧及到什麼,對周豁說:“帶他走。”
他指的是離糖。
周豁點點頭:“我送他回去再來幫你。”
他化成狼的原型矯健地躍到離糖腳下,尾巴甩在背上,示意離糖坐上去。
離糖知道這個場合不適合他待,猶豫地坐上去,同時,他明顯感受到周豁整隻狼精壯的肌肉繃住,像被電流刷過一樣抖了抖,跟著猶如回味無窮一樣,興奮到蓬鬆的毛發一一炸開,發出一聲又一聲充滿享受地“嗷嗚——嗷嗚——”
嗷嗚個不停。
離糖嚴重懷疑他有可能當場騷不停,忙不迭要跳下來,結果周豁已經狂奔而起,背著離糖衝過好幾條街道。
離糖嚇了一跳,隻能緊緊抱住這隻狼的脖子,這隻狼明顯更加興奮了,衝得猶如火箭一樣,五分鐘後便到了常焊的病房。
離糖跳下它的身軀時,周豁瞬間變成人形,意猶未儘地說:“下次我還要讓你騎。”
“不了吧。”離糖一臉虛弱。
他興奮起來的速度那麼快,離糖感覺整個胃都要翻了。
“我得回去幫常焊了,”周豁說:“羅剔那小子陰得很,常焊一個人很難對付他的。你先回他家等我們,他剛剛已經煮好晚飯了,你餓了就先吃,好好照顧自己。”
離糖點點頭,聽著周豁的關心,動容地說:“那你們也小心點。”
“小意思。”周豁笑得很高興,化成狼型向離糖告彆地甩了甩尾巴,奔跑消失在高樓之間。
離糖真的餓了,也沒精力再逃跑了。
他回到常焊的病房,傳來香噴噴的菜飯味,忍不住扒了幾口,又有些害臊地停下來。那個人說過等人吃飯是禮貌。常焊和周豁又是為救他而辛苦奔波的,於是離糖開始進入乖巧地等待狀態,等著等著睡著了。
醒來是感覺身體正在移動,離糖迷迷糊糊睜開眼。
常焊回來了。
他把病床重新修好了,也不知道碎成那樣的床怎麼搭回來的。離糖被他抱回床上,漸漸清醒,一下子從他身上掙紮下來。
屋子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周豁不知道去哪兒了。
離糖跟常焊獨自相處總覺得雙腳不知道往哪裡放,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隻要露出腳就會被常焊一直盯著。常焊分明生得像高不可攀的皎月一樣美,氣質也是沉靜而內斂,偏偏癖好就是那麼難以啟齒。
氣氛有點兒尷尬,離糖穿的是拖鞋,粉嫩的腳趾頭露在外麵,感應到常焊的目光,不自在地蜷縮起來。彎曲的弧度有點兒可愛。
刹那間常焊的呼吸又變了。
他從口袋裡抽出一個盒子:“我下午給你買了禮物。”
“?”
常焊打開盒子,呈現在離糖眼前的是一條晶瑩剔透的腳鏈。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這周榜單數字為什麼那麼多。
明天都不能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