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顧城會手語，讓她感到驚訝。
畢竟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會特意去學這種無關緊要的技能。
顧城垂眸，語氣淡淡，“小的時候，一天到晚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無事可做，隻能靠多學點東西打發時間。”
言初，“……”
她好像無意中戳到了彆人的傷心事。
言初有些愧疚的比劃：對不起。
顧城掀眸看她，淡淡笑了一下，“我自己先天殘疾，關你什麼事，你為什麼要對不起？”
言初，“……”
顧城的助理找了五個保潔，三兩下就把公寓給打掃乾淨了。
保潔拎著水桶和抹布下來找顧城結算，顧城給他們借了錢，便準備離開了。
“這裡言小姐想住多久都可以，不過……”顧城頓了頓，看著言初道，“夫妻沒有隔夜仇，我還是覺得你應該找薄先生好好談一談。”
言初垂著眼睫，不置可否，隻衝顧城打著手語：謝謝你，顧先生。
顧城走了，言初關上房門。
轉身麵對乾淨的公寓時，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空蕩蕩的感覺。
她從兜裡摸出手機，看了眼空蕩蕩的屏幕，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未讀信息。
言初心想，這樣也好。
薄錦琛不著她，她就可以一直這樣躲在外麵了。
*
晚上，等薄錦琛忙完一切回到彆墅，已經晚上十點了。
張媽聽到開門聲，立刻從房間裡出來。
看到是薄錦琛，愣了一下，下意識朝他身後看了眼。
隻這一眼，就讓薄錦琛的臉色刷地沉了下去。
“她沒回來？”
薄錦琛以為，當時言初離開時說的那句“離婚”，隻是一時氣話。
畢竟當時那種情況，他的做法的確讓她下不來台。
而且溫瑾禾一直話裡話外的逼著她做決定，氣氛烘托到那了，她會那樣決定他一點都不驚訝。
可是他以為，給她一點時間冷靜一下，她自己就會想通。
所以接到林沐電話，說公司有事的時候，他沒有猶豫直接去了公司。
一整個下午也都沒有聯係言初，在他看來，言初應該早就已經回家了。
畢竟除了兩人的婚房以外，言初根本無處可去。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言初居然一直沒回來。
薄錦琛連鞋都沒換，直接上樓推門進了臥室。
拉開衣櫃，言初的衣服還都整整齊齊掛在衣櫃裡。
男人臉色微微緩和，轉身下樓。
張媽站在樓梯口，見他氣衝衝下來，大氣都不敢出。
“她一直沒回來？”
薄錦琛問。
張媽點點頭，“太太從早上匆匆穿著睡衣出門以後，就一直沒有回來。先生，太太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啊？她早上出門的時候，連鞋子都沒穿，很著急。”
她一直很擔心，在家裡等著，結果太太一直都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