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擺在了書桌上。
她柔聲道,“這是你從香江帶回來那件瓷瓶的底,加上從山裡撿的殘片拚起來的。”
瓷瓶不足半尺高,大肚小口,瓶身素色沒有紋飾,在燈光下散發著白中透青灰色的淡淡光芒。
這些色彩調使得器物更顯得素雅、含蓄、古樸,透著一股神秘久遠的味道。
張震頭皮一陣發麻,急忙拿起瓷瓶仔細觀看。
好半晌才喃喃自語道,“白胚黑釉,魚鱗裂紋,紫口鐵足,世所罕見啊,這是真的北宋官窯!”
終於有了一件北宋官窯,雖說是殘品拚湊的,但它也是世所罕見的官窯啊!
在沒有找到無暇全品之前,這見瓷瓶就是張震手中價值最高的寶貝了。
他翻轉瓷瓶,看底部略微向內凹下一層,底釉麵上有點略帶雜質感覺,點頭道,“這是墊餅支燒的,真東西,一眼大開門!”
大姐好奇道,“什麼叫墊餅支燒?”
張震笑道,“在北宋時陶瓷燒製工藝還不算發達,經常出現成品燒製完成後黏在匣缽裡拿不出來,損壞率極高。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很多窯口都用黏土、瓷土製成餅或者支釘,把瓷器架在匣缽上入窯,燒製成後再敲掉,這樣雖說會留下痕跡,但成功率提高了不少,這也成了分辨宋代瓷器的一個要點。
姐您複原了這件寶貝,可以名載史冊了啊,我都為您驕傲了!”
張巽赧然道,“瞎說什麼,就是把碎瓷片子拚起來而已,熬幾天夜算什麼了不起的,誰都乾得了。”
張震搖頭道,“沒有一定藝術素養,和基礎,乾不了這活,當然天份更重要,姐,你有沒有想過恢複學籍,去上大學呢?係統的去學學這方麵的專業。”
張巽激動得臉色潮紅,突然咳嗽起來。
張震急忙幫她輕輕拍打後背。
好半晌張巽說道,“小震,我看你們一個個成才就心滿意足了,怕是沒心思再去上學咯,再說這麼多年了學籍怎麼可能恢複,難,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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