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瑤?她什麼時候和你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今天晚自習下課以後,她趁著你去教室後麵收拾櫃子的時候和我說的。”江檸誠實的回答道。
沈柒皺了下眉,“你聽她在那裡胡說,出事兒又不是蘇溫婉,她上哪兒知道我當時的心情。”
“你當時什麼心情?”江檸輕靠在沈柒的身上,有些好奇的問道。
後者下意識地扶住了她的胳膊,確定不會壓到以後,才自顧自地回答道,“想殺人。”
“當時在山崖邊,江梓嬈說你會死的時候,我是真的想殺了她。”沈柒的語氣很平靜,就仿佛是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但江檸知道她並沒有在開玩笑。
黑暗中,沈柒小心翼翼地把江檸抱進懷裡,向來冷傲孤離的語氣裡夾雜著幾絲不易察覺的慌亂,“直到現在我都不敢想象,要是你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該怎麼辦……”
“江檸,她們不是我,也沒有體會過差點兒失去你的滋味,所以在她們眼裡,你的遭遇就隻是生活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但對我來說,卻是永遠也忘不掉的噩夢。”
大概是察覺到了沈柒低落的情緒,江檸安撫似的回抱住了她,輕聲道,“抱歉,我剛剛不應該問你那個問題的。”
沈柒抬了下眼,“那你補償我吧。”
“哎?”
江檸一愣,卻是完全沒有跟上沈柒的腦回路,“你想讓我怎麼補償?”
“你看著辦,反正我是因為你才難過的,要是沒有補償,我今晚就回自己床上睡去了。”
“你不怕我再做噩夢嗎?”
“不怕,反正今晚林書瑤和蘇溫婉全都不在,你要是做噩夢了會自己過來找我,不用我特意去發現。”沈柒語氣不鹹不淡道。
江檸被她給逗笑了,“你這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呀,明明上一秒還說擔心我呢,結果下一秒就又不管我了。”
沈柒沒有接話,而是抱著自己的枕頭就要從床上坐起來,卻不想下一秒,手腕就被江檸給按住,旋即整個人都順勢躺倒回了床上——
“你乾什麼……”
沈柒下意識就想推開江檸,但注意到她用的是右手後,便沒再敢用力。
江檸用另一手撐在沈柒身側的床褥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幾縷長發自然而然地垂落到胸前,卻是剛好擦過沈柒的耳廓,癢癢的。
“你不是說想要我補償你嗎?”
江檸眉眼含笑,旋即在沈柒錯愕的目光中,俯身輕輕地吻上她的鎖骨,最後留下一個淺淺的紅痕。
沈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