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檸有一瞬間的錯愕，她看著沈柒將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氛圍燈，擺在兩個床位中間的台階上，隱約間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沈柒……”
“彆說話。”
沈柒輕輕地把江檸拉到自己的轉椅上坐下，她的手指很涼，連帶著聲音也染上了些許微顫。
她默默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抱著吉他坐在了台階上。
氛圍燈旁邊發出暖黃色的光，照亮了周圍的那一小片黑暗。
沈柒深吸了口氣，指尖下意識地撥動琴弦，但彈唱的卻不是江檸預想中的情歌——
“時光匆匆，微風杳杳……”
“又是那年盛夏，微風、細雨——”
“……”
“能不能忘掉……”
出乎意料的，沈柒選擇了那首當初由江檸親手填詞的歌，《如果詞不達意》。
“江檸。”
沈柒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她站起身，走到江檸的麵前，鎖骨處的小吉他項鏈在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
“……”
黑暗中，沈柒的耳根瞬間變得通紅，她下意識地抿了下唇，然後視線落在江檸同樣也有些泛紅的臉上，沉默了好半天，才啞著嗓子問道，“……是什麼時候？”
“從第一次見麵，你在咖啡廳朝我伸出手的時候。”
江檸軟糯的嗓音裡藏著幾絲明顯的笑意，旋即又補充道。
沈柒的喉嚨略微滾動了兩下，她想到江檸前幾天跟她說的話。
沈柒愣住，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暴露的。
而江檸就好像看出了她的想法，笑著解釋道，“其實還挺好猜的，因為我後來才發現，你隻有在跟我說話的時候才會臉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