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水果蛋糕和果茶啊。]對麵停下切水果的動作後似乎隨手亂甩著刀身,不斷帶起颯颯的破空聲。
“……這也是給下屬的?”
[是供品。——開玩笑啦,就隻是突然想做個超級大蛋糕看看。而且為了嘗試怎麼才能把蛋糕坯整個烤熟,連熔岩魔化身都拉過來在用了……可惜你吃不到,嘖嘖。]
原騫的直覺是前三個字並不算開玩笑,但他沒有戳彆人傷疤的習慣,隻是又因此找到一點捏人設的靈感。
選了龍族的這次當然不用再選什麼血脈分支,界麵直接跳到了年齡。
和獸族的極限200歲再往上就要付費恰恰相反,龍族的最低一檔都是300歲起步。
既然擁有一個活了很久的施法者人設,如今原騫當然知道為什麼:和很多作品裡一樣,龍的力量隨著時間自然增長,因此前三百年還屬於幼年期……大概等於小雞崽從剛破殼到渾身濕漉漉的絨毛晾乾可以滿地亂跑之前的那幾分鐘時間而已,不能選中是很合理。
他默默選了個中規中矩還處於青壯年範疇的數字,然後隻留了四五百點情感值當備用,剩下的全部投進戰鬥力方麵的加點。
這樣一通下來,如果說拉薩瑞斯在個人實力方麵是施法者中毋庸置疑的頂端,那麼身為龍族的新人設降臨在任何戰場上都是絕對力量的代名詞。
[體會過想揍誰揍誰的好處就回不去了吧……哦嗬嗬……]
這種不與重要設定相矛盾的戰力加點從不需要係統方麵去推演條件,於是旁觀的副官先生隻是一邊剪裱花嘴一邊低語著。
原騫說:“是啊,我還想當龍族的王。”
[哦?]副官先生聞言沒有半點嫌麻煩,句尾語氣完全是“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的反派經典風格。
兩人嘀嘀咕咕一陣,順利完成了後續的人設創作。
而並不清楚老師在做什麼的小滿,趁著頭腦清醒的早上完成每日的魔法練習後,她又回到房間翻開了堆積在桌子附近的書。
這位年紀小小就要籌備生計照顧媽媽,以至於十六歲便獨身開始長途旅行的主角,其實在學習方麵的思維天然是不折不扣的實用派。
比如在看生物圖鑒時,她預先考慮好的記憶重點完全是“怎麼利用習性來對付它”和“有沒有毒能不能吃”……現在還有“哪些部位是施法者需要的素材可以帶回去給老師”。
至於什麼有趣的生態,什麼不受乾涉的勃勃生機,她聽到就像聽拉薩瑞斯說他那樣的亡靈會被獸族本能厭惡一樣毫無感覺。
野外頂多是空氣清新獵物充足而已,但帶著焚燒味道的溫暖憩息地同樣重要。小滿想,比起野外,當然還是歸家後看見重要的人安全幸福的樣子更有趣。
如果將來她可以養一匹屬於自己的小馬或者獵狗,而饑餓的動物跑進來傷到了它,她也隻會把那隻動物殺掉。因為小滿始終知道自己想要保護的是哪些,並不對額外的東西發善心。
所以說隻有起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讀者們叫她小狼崽,她果真就像狼一般對外凶悍而對家人忠誠。
很顯然,拉薩瑞斯已經是被小滿劃進判定範圍的存在了。因為她從書庫中低調取走的這些書都有一部分共同的主題。
亡靈。
這其中有些是經過大量改編的童話,有些是記述死者複生的怪異事件的傳說,還包括一些聖堂出具的文書,以及比較嚴謹論證施法者亡靈化案例的來自學術之城的著作。
小滿竟還在其中找到了兩張被意外夾帶其中,並非書籍本身附圖的她家老師的陳年懸賞令。
——為什麼藏書裡會混進自己的懸賞令啊。老師。
經過偶然相處的那些閒談時刻,小滿知道老師生前也算是貴族的長子,屬於施法者最常見的出身。
所以懸賞令使用的畫像,很可能就是按照拉薩瑞斯曾經那段家庭生活中留下的資料所繪製的。畢竟後來老師很少露出真容了啊。
但對方即便是已經通過揣測將頭發和眼睛的顏色塗成了慣見於亡靈的險惡的暗紅,懸賞令上的那張臉看上去仍然十足溫馴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