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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乾杯!”這句話有些奇怪,但黎錦還是習慣性地說了出來。
黎錦這麼做的理由很簡單。
因為喝酒的時候,隻是專心一飲而儘、什麼都不說的話,感覺實在是很詭異。
而如果說的是“乾碗!”的話,聽起來又未免太難聽太彆扭了。
不過,黎錦這邊說的雖然是“乾杯!”,阿誠那邊說的、卻是與之毫無匹配感的另一句話。
“謝謝將軍。”阿誠用清泉般澄澈的少年聲音說道。
這倒是也很正常。
在黎錦的感覺中,阿誠這麼說,大概是因為他覺得“乾杯!”,並不符合當下情景的緣故。
而且,與黎錦的感覺一樣,阿誠也認為“乾碗!”實在太難聽了吧?
黎錦捏著裝酒的碗,一時有些困惑。
碗中、這種自釀的葡萄酒,究竟是該細細品嘗呢,還是該像喝烈酒一樣、一口氣直接咽下去才對呢?
無論做出哪種反應,好像,都有些奇怪。
黎錦又想了想,自己剛剛才說了“乾杯!”這句話。
那樣的話,似乎就應該一飲而儘地快速喝下去,才談得上與“乾杯”二字相符吧?
黎錦想到這裡,也總算做出了決斷。
就這樣,黎錦索性把手裡的酒碗湊到嘴邊,然後一飲而儘。
“你覺得怎麼樣?”黎錦歎了口氣,這麼問道。
剛才黎錦喝得很急,幾乎沒有嘗出味道。
事到如今,黎錦隻記得嘴裡仿佛停留著些許夾雜甜味的酸澀。
雖然氣勢上與“乾杯”相符了,但一直到最後,黎錦的碗也沒有和阿誠的碗碰在一起。這麼做的話,似乎是不太符合一般的行為習慣的。
回過神來,黎錦才因此有些懊惱。
既沒有和彆人碰一下杯子,享受儀式感;也沒有品嘗到酒的甜美滋味。
總覺得好像事與願違啊……算了。
在此時,黎錦又想起一個說法。
酒喝得急了容易醉。
不過,幸好,黎錦現在倒是沒有什麼醉酒的感覺。
可能這種說法,即使聽了,也不需要太過於相信吧。
喝得快了或者喝得慢了,應該也差不多吧?橫豎,都是喝那些分量的酒嘛。
而且,有花生的話,也不算是空腹喝酒了。
黎錦一邊這麼想,一邊夾了幾個花生米,放進了嘴裡。
自己炸的這些花生米真不錯,黎錦自傲地想。
又酥又脆,輕輕一咬就碎了。而那鹹香的調料,味道更是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