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黯淡無光的金丹有了幾分金色,經脈裡的靈力不再那麼滯塞,秦玉書眼睛明亮有神,自信篤定道:“我會的。”
梅瓣沉浮飄散環繞在兩人身旁,青絲被風帶起,褚時伸手拿掉了秦玉書頭上落的梅瓣,梅瓣消失在他掌心,隻有風落地。
次日清晨。
第一抹晨輝落地時,秦玉書結束練劍,褚時總是坐在屋角銅鈴下,白衣盛雪,茶香嫋嫋,當青羽搖晃時便能聽到清脆的風鈴響。
秦玉書看他坐在一邊既不修煉也不打坐,打算要好好跟他講講道理,“你這樣是不行的,現下這個地方是安全的,但是總要有自保能力才好。”
褚時將茶盞放下,“我有。”
秦玉書狐疑道:“你有?”
褚時不動,指尖彈出一道靈力,遠處比秦玉書腰還粗的樹乾攔腰折斷。
秦玉書對褚時瞬間改觀,她將劍拿在身側,“我近日修為好像漲了點,離此不遠處有千年雪蓮心,我打算去碰碰運氣,你要不要去。”
褚時看過來,“你怎知不遠處有雪蓮心?”
秦玉書拿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隨後問道:“你去不去?”
“去。”
都說極北境十分寒冷,白雪千裡,但是秦玉書從她所在的地方走來所到之處總能看到幾分濃青淺綠來。
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到白雪覆蓋的山頭,秦玉書並未覺得寒冷,手中劍出鞘,靴底踩上雪粒發出咯吱聲響。
她在前麵帶路,回頭叮囑道:“小心些。”
“嗯。”
白雪覆地,望遠去皆是素白,腳印蜿蜒到半山腰,秦玉書單手持劍,一路上十分警惕,除了風雪呼嘯聲一路上瞧不著什麼聲音。
她走了一會停下來,望著來路,“不對勁。”
地上腳印漸漸消失,地麵開始顫動,她拔劍往地上一插,劍尖挑起一隻白色蟲子。
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地麵上是數不清的白色雪蟲,秦玉書退開一步,一劍一個,雪蟲密密麻麻,品階不高卻極為難纏。
秦玉書拿劍開路,青色長劍一揮,清理出來一條道來。
“走。”
褚時被秦玉書拉著向前,身後的被劍開出的道又被雪蟲堵上,褚時指尖一動,身側兩旁靠近的雪蟲化為粉末。
秦玉書的劍又急又快,地上積累了一層厚厚的雪蟲的屍體,百裡開外她用劍挑開最後一隻雪蟲的屍體,將劍插到地麵上,給兩人圈了層安全區域。
“先休息一會,這裡離雪蓮心不遠了。”
“好。”
秦玉書衣袍底被雪氣打濕,她將護腕上的綁帶解開又纏好,乾脆利索的打了個節,褚時指尖聚起一團靈火放到地麵,跳動的火苗將秦玉書沾雪的發梢烤乾。
兩人稍作休息繼續向著前麵走去,雪蓮心長在極寒之地,極北境完全滿足雪蓮心的生長條件。
秦玉書邊走邊問道:“你說雪蓮心能夠治好我體內的暗傷?”
莫雲兒在識海內皮笑肉不笑,“是的呢。”
雪蓮心不僅能夠治好秦玉書的暗傷,還能治好她的腦子。
天知道她醒來後發現秦玉書把褚時拐走心裡有多震驚,更可怕的是褚時居然還真跟著她走了。
一個是誅魔殿主,一個是身負魔氣,黑與白這般分明,莫雲兒心裡隻有一個念頭,秦玉書恐怕命不久矣。
秦玉書半信半疑,“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莫雲兒微笑回應,“誰知道呢,可能我們梨花精就是懂得多呢”
聽著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秦玉書閉嘴專心向前,褚時跟在她身後像是一道沉默的影子。
“到了。”
最高點上盛開著一捧雪蓮,掩在皚皚白雪間瞧不清楚。
“在這等著。”
秦玉書丟下一句話,直接提劍上前,她現在修為掉階,空有金丹卻不能禦劍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