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著自己半虛幻的身體,這裡是一個回憶境,在這裡她是一個旁觀者,那就是說陣法的主人豈不是在這兩人之間。
“不會叫師父?難道是個小啞巴?”少女將小孩轉過來,手放到他頭上,過了一會收回手,“沒有問題啊?”
小孩抓住少女要收回去的手,他太久沒說話,聲音有些嘶啞,“師父。”
少女低頭看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
“你從哪裡來?”
“你是誰?”
小孩隻是看著她,不回答不說話,少女歎了口氣,“叫師父。”
小孩乖巧道:“師父。”
少女用劍跟秦玉書是兩種不同的感覺,少女用劍靈動輕巧如春雨潤物,她用劍狠厲果決如疾風驟雨。一樣的青色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枝葉枯榮,她身旁的小孩從手裡拿著木劍到一把鐵劍再到一柄靈劍。
山穀內梨花滿地,秦玉書在劍中瞧見了破虛劍法的影子,也是,少女喚莫乘風為師兄,他們的劍本就是同出一脈。
秦玉書手中拿著的也是春生劍的虛影,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春生劍出鞘時錚鳴一聲,另一旁的少女停下來看著手中劍閃過一道青光,“咦,今日是怎麼回事?”
身邊的小鬼較來時簡直判若兩人,臉頰上養出了一點肉,身上的陰鬱氣消了七七八八,總算是帶了些同齡人的稚氣。
少女想了一會沒有想明白,“不練了,今日我們去山下吃好吃的,走。”
秦玉書正想上前,沒想到畫麵天旋地轉,一道女音帶著些許的怒氣,“我說了,不要再窺探我的記憶!”
畫麵沉了幾分,那道聲音裡暗含的威壓,哪怕秦玉書身為境外之人,也被震的有些頭痛。
少女不再身著青衣,她換了身白色的衣裳,麵容不再是少女般的嬌俏,看起來年長了兩歲,麵上帶著肅殺之氣。
“師父,我……”
秦玉書眼睛越過黑衣青年的背影落到女修身上,她知道眼前人是誰了。
破虛宗,藏書殿,她是天淩仙尊。
那她的徒弟……
秦玉書眼睛落到青年背影上,那他就是後來的魔神。
青年身體顫抖,膝行兩步,“師父,徒兒隻是不明白,師父為何還要再收一個徒弟,師父明明答應過我……”
天淩仙尊冷笑一聲,“你忘了,你早就不是我的徒弟了。”
“不,師父,我隻是……”
“從你自願墮魔那日你我二的人師徒情分就已經儘了,況且——”
天淩仙尊舉起手中劍,春生劍在她手上極穩,帶著誅滅一切魔障的氣息,“你殺了我的徒弟,我自然要討回來。”
光看背影,秦玉書就能感受到青年濃烈的情緒,兩人境界高的可怕,高階修士的威壓穿破虛妄似要壓到她這邊來。
春生劍刺破青年胸口,黑色霧狀魔氣從傷口處滲出來,青年跪在地上慢慢往前靠,春生劍的劍尖沒入他的身體,又從後麵冒出一節。
青年固執道:“師父,你說我,我是你唯一的徒弟。”他舉起手裡一隻攥著的東西,“你看,這是你給我做的劍。”
天淩仙尊收回劍,目光落到青年手上的木劍上。
青年一喜,不顧還在流血的傷口,繼續道:“師父,我一直都留著,你還誇我學的快,我一直都記得。”
天淩仙尊伸手拿過青年手中的木劍,仔細端詳片刻,突然手上用力,木劍瞬間化成粉末。
“不要!”
青年勢伸手去接碎屑,手掌血跡跟灰塵混在一起,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