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二人分彆過後,秦玉書摘下麵具去了善食坊,長街煙火盛,剛出靈爐的梨花酥冒著香氣,梨花酥餘香一路從善食坊到歸元峰。
秦玉書到歸元峰遠遠瞧見一道身影。
沈修叫住她,“師妹。”
秦玉書抬了抬頭,“三師兄。”
沈修手彎抱著一隻小靈狐,用手指給靈狐順毛,柔軟的狐毛一壓塌下去一塊,沈修的手就被埋在毛裡。
沈修開口道:“師妹,上次來的那位朋友,可是煉器堂的人?”
上次來的那位朋友?阿烈?
秦玉書點點頭,“是的,師兄是有什麼事嗎?”
沈修手指一下一下順著靈狐的毛,“正好有個靈器壞了,想去修一修。”
歸元峰上他們之中,隻有沈修不常出來,秦玉書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收回視線。
銀燈海棠長到有一人高,兩側種著的梨花樹相競生長,薛茵在樹下擺了聚靈陣,哪怕是白日,也能瞧見植物根部的靈力流轉。
秦玉書推開門就看到小秦坐在小塌上,呆呆的不知道在做什麼,她將梨花酥放到桌上,拍了下小秦的腦袋。
“在做什麼?”
小秦聽到聲音,轉過身來,黑亮的眸子看了她一會,聽著有些委屈道:“你去了好久。”
秦玉書坐到他對麵,“很久嗎?”
小秦垂下眼睛沒有說話,秦玉書拿了塊梨花酥遞給他,“喏,作為晚到的歉禮。”
小秦接過一塊,咬了一口,秦玉書又捏了一塊,用靈石燃了,識海裡的莫雲兒也多了一塊。
莫雲兒看著手裡的梨花酥一言難儘,她怎麼現在變成跟小秦一樣了,不過吧……
她咬了一口,梨花酥確實挺好吃的。
秦玉書拖著下巴看著小秦吃完,又遞上去一塊,小秦一連吃了三塊,秦玉書看他吃不下了就收回手。
她這才瞧見小秦右手邊有一遝白紙,還有毛筆,她有些驚訝道:“你要寫字?還是畫畫?”
小秦正要伸手去藏,秦玉書直接把那遝紙拿起來,最上麵倒是有幾筆線條,但是洇下了一滴墨水,濃黑的墨點落到紙麵上,什麼都看不出了。
“你是要畫畫啊?”秦玉書想了想道:“要我教你嗎?”
小秦的那句我會在嘴裡打了個圈沒能說出口,隻是點了點頭。
秦玉書來了興致,她學物向來一點就通,僅僅是見過兩三眼,便能畫的有模有樣了,與其說是秦玉書教小秦畫畫,倒不如說她倆一塊學。
春生劍擺在桌上,秦玉書拿著毛筆勾勒,勾完自己看了一遍,心裡覺得滿意,轉過頭去看小秦畫的畫。
小秦畫的傳神,秦玉書看了一會,心裡感慨,“這就是無師自通嗎?”
莫雲兒反問道:“難道你不是?”
“這倒也是。”秦玉書將自己的畫用鎮紙壓好,拖著下巴看小秦畫畫。
小秦餘光看到秦玉書的動作,耳朵一紅,拿著毛筆的手不動了,小聲道:“你彆看我。”
秦玉書挑了下眉毛,“你畫的我,還不讓我看?”
畫上人隻有一張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