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傳送符亮起,黑紅色的龐然大物被銀色光幕遮住,場景變幻,麵前又變成一排的青色竹子,不遠處的護山大陣不見一絲漣漪,同她們離去時沒有什麼兩樣。
藍蘭從竹梢取了牌子遞給秦玉書,“怎麼樣?好玩吧。不過傳送符不好弄,等到下次我們一起去。”
弟子牌安安靜靜的躺在秦玉書掌心,就像是她一直規矩待在破虛宗內一樣,她輕輕笑了笑,隨口應下,“好啊。”
弟子牌在秦玉書指尖轉了兩圈,丹田內靈氣慢慢恢複,繞著經脈運轉一周天,窗外銀燈海棠開始抽條,滿天星光閃爍,秦玉書指尖一彈,竹屋內燭光一閃,隨即陷入黑暗。
卯時一刻。
馮青背著手穿梭在劍林裡,笑眯眯的點評,“唔,劍低了。”
那弟子哆嗦著把手抬高了一點。
馮青走到另一處,伸手打在劍上,“偏了。”
另一弟子小心翼翼的劍移回去。
藍蘭悄悄把劍往旁邊挪了兩寸,用氣音小聲說道:“玉書,我手好酸。”
“手酸呐。”
藍蘭一僵,手開始發抖,“馮教習,我……”
馮青敲打著手心,淡聲道:“那就先放下吧。”
藍蘭不敢高興,也不敢真的放下,因為馮青最喜歡說反話,果不其然下一句,“放下後重新開始三個時辰。”
藍蘭咬牙笑笑,“不酸,一點也不酸,馮教習,我可以的。”
秦玉書在她旁邊,盯著自己的劍尖,這些日子磨下來,她能夠靜心盯著劍一整日,褪去往日的浮躁後,她在腦海裡一遍遍演練之前在試煉塔的招式,慢慢就能發現有哪些不同。
那時她知道那是傀儡,所以能夠看一步走三步,能夠不懼劍刃淩厲,緊盯著一處不放,她鼻尖聞著竹葉香,腦子卻回想起試煉塔。
劍招慢放,少女在與傀儡練招時動作越來越近,秦玉書盯著春生劍,飄揚的竹葉落到劍刃上斷成兩節。
腦海裡少女手拿木劍趁機更近一步,動作越來越塊,手中木劍似乎隻能看到殘影。
馮青繞在弟子周圍,秦玉書手臂穩的像是一個傀儡,腦海裡的少女木劍向前一刺,秦玉書看到少女身上命門外露,輕聲道:“敗了。”
哐當,高階傀儡胸口的靈石落地,腦海裡的少女抹了把汗,“贏了,下次去三樓。”
秦玉書當時隻覺得自己能夠擊敗所有傀儡,理所應當的踏入試煉三樓,但是現在她能記起自己當時手握木劍的一招一式,破綻百出。
馮青站在她身旁,手指抵住劍刃,“知道那裡錯了?”
秦玉書手腕下壓,春生劍的影子落到地上,跟馮青原來定好的位置偏了一分,她把劍偏了偏重新定位,“對不起,馮教習。”
散學後,秦玉書揉了揉手腕跟藍蘭幾人告彆。
她手裡的弟子牌閃著微光,秦玉書去了煉器堂。
“這個”灼陽長老拿起一塊竹葉樣子的玉片,“天階下品靈器,你這個水平,金丹之下全力一擊都能擋住,三次之後變成凡器。”
“這個。”灼陽長老拿起一顆泛著藍光的珠子,“按照你的要求做的,帶在身上能夠除穢去汙,當個裝飾品也不錯。”
秦玉書一一收好,“謝謝灼陽長老。”
灼陽長老擺擺手,“進來。”
室內擺著一個巨大的煉器爐子,阿烈擺著扇子道:“師父,這兩相克的材料在一塊,能行麼?……哎?秦師妹!”
秦玉書禮貌回應道:“阿烈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