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秋靈境北部有歸靈的寒鳳鳥,秦玉書隻要到達寒鳳鳥的歸靈處,拿到寒鳳鳥的骨頭便好,但是沒想到居然會遇上活著的寒鳳鳥,寒鳳鳥無堅不摧幾乎沒有弱點。
“三師兄。”秦玉書把沈修往石縫裡拽了兩下,在周圍貼上禦寒符,“三師兄,你怎麼樣。”
沈修揉了下自己的眉心,“還好。”
秦玉書遞給他兩瓶補靈丹,“初級補靈丹。”
沈修接過倒在嘴裡吞下去,緩了一會,睜開眼睛,“極寒之地也長著長幽花,慣會引人入幻境,接下來你我都小心些。”
“嗯。”
風雪連天,白色雪原時不時傳來寒鳳鳥的戾鳴,秦玉書跟沈修不敢輕舉妄動,二人沿著石縫前行,避開寒鳳鳥的眼睛。
“寒鳳鳥成雙成對,現在這隻寒鳳鳥戾氣這麼重,把這片地守的這麼嚴實不讓人靠近,那另一隻寒鳳鳥情況恐怕不妙。”
二人不敢大聲說話,積雪壓著石塊,往前走積雪漸少,漏出了斑駁的黑色石塊,秦玉書走了將近一天,才看見石縫出口,依舊荒雪滿地,空中零散的漂浮著不少雪花。
四處安靜的過分,天地間隻能聽到她自己的呼吸聲,埋在皚皚雪間,竟也聽不真切。
不必回頭她便知道這裡隻有她一個人。
那她是何時進入幻境的呢?
風雪呼嘯,天地昏沉,秦玉書踩著積雪向前。
一個穿著青色衣裙的女子走在風雪裡,旁邊跟了個身著黑衣背著寬劍的青年,那女子頭上編了辮子,玉石鈴鐺墜在腰間,離近了些便能看到那雙杏眼秋水盈盈,更添了幾分嬌俏。
“師兄,你能找到方向嗎?咱們都在這繞了三圈了。”
黑衣青年看了那女子一眼,“我就沒見過畫陣還能畫反的。”
少女吐了下舌頭,跑到一邊,“我剛學嘛。”
秦玉書離他們不過幾步距離,但是這之間隔著千載飄零的雪,她隻是旁觀這幻境的後來者。
少女蹲下身子,有些驚奇,“師兄,快來看,這裡有個小孩!”
她手裡多出來一把劍,把周圍積雪拂開,露出雪下埋著的一個小孩。
秦玉書眼睛落在那把青色劍上,沒有人會比她更熟悉。
因為她手裡拿著一把一模一樣的劍。
春生劍。
畫麵像鏡子般寸寸斷裂,白色風雪終於被扯破漏出底色,她站在山頂,透過雲煙遠遠望去能夠瞧見巨大石壁上的劍痕。
她站在最高的山將破虛宗儘收眼底,翠竹蔥鬱,蒼山延綿不絕。
一道虛影浮在半空,他淡淡的看著秦玉書手裡的劍,“師妹將春生劍給了你,你是她的徒弟嗎?”
秦玉書抱劍行禮,“晚輩是破虛宗弟子秦玉書。”
虛影怔愣了下,麵色複雜,“也算是同門同源了。”
那道虛影伸手向前一指,刻在山門上的巨大劍痕化成一道銀光收入秦玉書眉心,那是破虛劍意。
虛影手裡捏著一片靈芥,目光穿過千載歲月凝在這須臾之間,“這裡是師妹的東西,給你了。”
“什……麼。”
聲音被風撕碎,散落在破虛各處,飄搖在破虛宗上空的竹葉化作風雪落在天秋靈境內。
“師妹,師妹!”
秦玉書腦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