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書站到試煉塔前,轉了下手裡的弟子牌,那便多勤加練習吧。
相比於輝煌大氣的遂光殿,試煉塔則顯得過份樸素,破虛宗建築多有陣法環繞,教人看不清具體規格。
試煉塔就是供門下弟子練習、複盤、對練的地方,門內不許私自內鬥,但若是在試煉塔上下了戰書,那便是正規的弟子切磋了。
秦玉書拿著牌子登了記,抬腳上了二樓,二樓就是簡單的練習場所,挺適合她築基初期的境界。
二樓布置為一個個的小隔間,秦玉書推開一間,沉心靜氣,將靈力浸入弟子牌中,精神沉入靈境,再一睜眼,場景變換,麵前站著一個低階傀儡,做的頗為粗糙,辨不清五官。
秦玉書隨手在一旁抽了把劍,活動了下手腕,感覺和平時無異,觸感真實,心裡感慨,不愧是大宗門,她現在就是自己的本身投影加精神力所化,但是沒有半分虛幻之相。
低階傀儡向她行了一禮,然後氣勢一變,手中劍利刃出擊,破虛劍法一式揮出,秦玉書盯著傀儡的劍法走勢不敢懈怠。
兩隻木劍相擊,一進一退,她開始還不太熟練,但是過了幾十招後開始漸漸能夠摸清楚門道,初級劍訣講究放,一招一式之間大開大合,主要在於‘破’上。
木劍風聲自左邊襲來,她不躲不避,直接迎向前去,她學著之前傀儡的模樣,迎劍上前,挑開木劍,直向傀儡心口,傀儡收劍,秦玉書沒能如願,她的木劍卡在傀儡的劍上,被削去一塊劍尖,逼退了三步遠。
現在她滿身是汗,傀儡運轉無窮儘,但是她靈力都快耗空了,虎口被震得發麻,肩膀幾乎沒有知覺,她看了眼手上缺了劍尖的劍,心裡生氣,又爬起來再去。
手腕翻轉,動作加快,她被這低階傀儡打出了火氣,秦玉書出招越來越沒有章法,傀儡隨機應變,她在密不透風的劍招裡,窺見了一絲破綻,凝聚心神,向著破綻擊去,木劍破風,隱約帶著一股青藍劍氣,啪,擊在傀儡心口靈石上。
同一時間,秦玉書感到一陣痛楚,她不可置信的看下去,傀儡的劍擊在她膝蓋上,她單膝碰地,發出一聲悶響。
秦玉書沉著臉退出練劍靈境,又將靈力注入弟子牌進入了練體的靈境,練體靈境樣式多,她狠了狠心給自己挑了個全的,又給自己下了任務禁製,初級劍訣三百遍,出來後看著天色還未暗,覺得有時間,又進入靈境跑去跟低階傀儡打了一架。
等到秦玉書從靈境裡出來,整個人靈力枯竭的厲害。
幸好不是本體,雖然精神上感覺哪裡都痛的要命,但是現在身上起碼乾淨清爽,秦玉書閉上眼睛,默念心法引靈力入體,靈力在體內運轉了一個周天,在開始運轉第二個周天的時候,試煉塔內一聲鐘響,隨靈力蕩漾開來。
她心神一晃,便直接出了試煉塔,夜風吹在麵頰,繁星漫天,試煉塔有時間限製,那她改日再來。
經曆了一日的對練還有加倍加量的練體,疲意褪去之後,她隻覺得心裡暢快。於是她開始思考自己需要一個什麼樣的本命靈器。
修士的本命靈器與自身性命相關,她覺得劍就挺好,攻守兼備,用起來頗為順手,她大師兄用的是劍,裴師兄用的也是劍,不過裴師兄的劍更寬一指,顯得厚重些,大師兄的劍細長淩厲,貴氣逼人,那她的劍該是什麼樣。
莫名的秦玉書想到白玉台上,魔氣襲來之時釘在她身旁的那把不染劍,劍柄若天階白瓷,劍身銀光映雪,不染半分塵埃,帶著九重天上的霜寒之氣,破除萬千汙穢。
又想到那雙烏黑幽深的眼睛,心口一悸,自己若是不好好修煉,恐怕也是那般灰飛煙滅的下場,被天雷一擊連殘渣都不會留下一毫。
她靈力消耗過度,但她又偏偏是個什麼都要弄到底的執拗性子,於是趁著自己腦子清醒,又在腦海裡將今日學的劍招比試一番,她演示的認真,沒發現前邊站著一個人。
楚非聲看著秦玉書從他麵前走過,喊道:“站住。”
“嗯?”秦玉書回過神來,看了眼楚非聲,“大師兄?”
楚非聲看著秦玉書一臉的疲憊樣,心裡不滿,“你在試煉塔呆了一天?”
“啊?”秦玉書累的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