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將身前人一推,褚少年褚時察覺到她的動作,突然手上捏訣,一道銀線出現在兩人手腕間。
秦玉書眼前一黑,就沒了意識。
褚時冷冷的看著少年的自己做完這一切。
“何必呢,你又留不住。”
少年褚時在看到褚時臉的那一刻仿佛就明白了什麼。
但是他依舊沒有撒手。
沒有人可以動她,未來的自己也不可以。
秦玉書深吸了一口氣,猛的醒過來。
她揉了揉腦袋,有些昏沉。
“這是哪?”
“雲水鏡中。”
周圍夜色濃鬱,天上無星,隻有一輪明月還算亮堂。
“他呢?”
褚時皺了下眉頭,還是道:“回去了。”
秦玉書晃了晃腦袋,那道眩暈感似乎好些了,“回去了?怎麼回去的?”
褚時抿了下唇,顯然是不想多說話。
但是看著秦玉書的視線,還是說道:“打昏了,丟到誅魔殿去了。”
“那會不會……”
秦玉書還欲再說什麼,褚時打斷了她
“他是我的過去,我最清楚他。”
秦玉書沉默了下,突然道:“對不起,騙了你。”
褚時看著她,“你不必抱歉。”
這都是什麼事啊。
這個話題對兩人來說都太過沉重。
秦玉書看了眼四周,覺得有些若有若無的熟悉。
“現在到什麼時候了?”
“青玄一百二十四年。”
“過去了一百年……”
她站起身來,不再想那些事情,她看著長街遠處的大殿,還是黑冥殿,上麵的又換了新的一批,那樣豔麗的紅色在夜色裡顯得豔麗而又詭異。
“我睡了一百年嗎?”
“並沒有,丹桁閉關了,他在研究魔藥。”
“他出來了。”
秦玉書順著望過去,丹桁身邊多了幾個侍衛,他這一百年裡完全掌控了丹陽門。
身邊的人是絕對忠誠與他。
他們跟了上去,丹桁這一百年性格變得更加怪異,更加陰晴不定。
他從黑冥殿出來後,慢條斯理的在周圍逛了一圈。
這才回了丹陽門。
丹陽門簡直就是變了一翻模樣,原本各樣的藥田更多了一圈,空氣中飄散這一股奇怪的藥香。
他進了丹陽門,走到自己居住的大殿,他的屋子裡外兩層都沒有人,他走到一扇門前,解開了一道禁製。
牆壁分開,露出來下麵的地牢,他走了下去。
地牢很黑,但是在他們眼裡確實跟平時沒有什麼兩樣。
丹桁走到一處牢門前聽了下來,他手指在牆壁上點了兩下。
嘩啦嘩啦。
秦玉書聽到了一陣的鎖鏈聲,還有旁的聲音,沉悶低沉。
牢門緩緩打開,露出來裡麵的全貌,是幾個臟臟兮兮的人,四肢被貫穿,身上拴著鎖鏈。
身上又魔氣環繞。
秦玉書知道他們是什麼了,他們是藥人,丹桁試煉魔藥的藥人。
丹桁似乎心情不錯,他走上前去,打開一支琉璃瓶澆到那人頭上。
“這瓶是額外給你的。”
“幾日不見,怎麼變得這麼狼狽了啊,父親。”
那人嗬嗬的爬在地上,似乎已經麻木。
父親?這竟是丹老門主。
丹桁的心真的好狠。
牢房裡一絲光亮也透不進來,沒有光亮,沒有聲音,有的隻有無儘的痛苦跟恐懼。
他似乎覺得有些無趣,有麵無表